聊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看着樾两秒,大惊失色:“啊,狸刑,我忘了把他也传送过来!”
樾嘴巴微张:“……”
此刻,已经放下手中的刀,直面奴良组两位首领似笑非笑的脸和周围妖怪逼视的狸刑:……
冷汗从额角流下,他已经强作镇定不败威风地站着和他们对峙了好一会,想着岳父都把樾带走了,应该很快也会来接他的吧?
奴良组的妖怪们也是这么想,但吹了那么久冷风,如何还能不明白他被落下了。
奴良滑瓢不客气地笑,补刀:“今天风那么大,过会儿别吹感冒了,进来坐坐吧,坐一会说不定你老婆就想起来你了。”
狸刑脑门崩出青筋,肩膀也有些垮。
奴良组妖怪们的嘲笑此起彼伏,忽然声音一滞,视线停顿在他身后。狸刑耳朵一下子支棱,惊喜回头,被猫猫一脚蹬在头顶,高高蹲坐着,睥睨的眼神扫向周围妖怪。
压迫性的气势联想到她此前凶悍的模样,一下在让奴良组妖怪们不吱声了。
樾这才满意,爪垫拍拍狸刑的脑门,让这只控制不住傻笑还摇尾巴的大狗赶紧进门。
四国闹事的两只全走了,奴良组的妖怪面面相觑。
“那我们之后,对四国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鲤伴扛着刀,叹气:“只来了他们两个人,说明也不是真的想和奴良组全面开战。之后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没有必要原因,不要对四国和银杏岛的妖怪动手。”
虽然,以最开始樾气成那样的态度,没带四国其他妖怪大概率是因为除了狸刑没妖能跟得上她……
不过这样一盘算……
以四国和奴良组的距离,他们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见识到樾盛怒之下威势的奴良组妖怪们也收敛了这段时间都快翘上天的尾巴,森主还一个徒弟,银杏岛还有个常驻地青狼王。
除此之外,银杏岛多年避世,顶级战力不知道有多少,加上能力繁多各个难搞的眸遮——真要打,他们怕是得联合京都妖怪哦……不至于不至于。
再好战的妖怪此刻都安静如鸡,默默去修房子。
好在全木质的结构也比较方便重建,只是不可避免会损失一些东西。
艾修送鲤伴的画扇就被毁了,给鲤伴心疼得不轻,懊恼自己之前非要挂起来,要是好好收在箱子里还能保存。
樾忙着哄狸刑。
艾修小心翼翼地传送进来,就见鲤伴在一片废墟面前低头试图挽回已经脏污破烂的绘扇。四望见近处没别人,艾修用成长期后控制更加得心应手、重新缩小成巴掌大的原型,呲溜一下窜到鲤伴手心里仰头蹭了蹭他的指头。
“我待会就给你再画一副。”
鲤伴捏住他柔软的毛肚子,搓了搓,压低声音:“待会?那还能让你有画扇子的时间吗?”
艾修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抱住他的拇指。
“但你房子不是塌了……”
而且樾之前动静那么大,奴良组肯定还得折腾一阵子,鲤伴作为首领,哪有那么容易考虑别的事。话音未落,就有妖怪靠近,是距离比较远的奴良组妖怪赶来支援,现在才到。
鲤伴把艾修塞衣襟里,小小一团,在他习惯松垮的衣服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团温热近在咫尺,等待许久也终于成年了,偏偏吃不到嘴里。
转过头,不需要刻意伪装什么。黑发半妖即便强打精神,也依旧能看出内里的忧郁丧气。
赶路来、此前没有参与过岐阜藩夜行的奴良组妖怪们:果然,传闻没有出错。
误会自己好友还冲动和人决裂什么的,真的是太伤了!他们强大又英明神武的二代目大人啊——为什么要这么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