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树木摇曳生姿,树叶碰撞沙沙作响,仿佛在她耳边低语“答应他”。
舒歆颜向他伸出右手,而他傻乎乎朝她笑,慢慢将戒指推到顶端。
六克拉的钻戒戴在她纤纤玉指上显得尤其璀璨夺目。
舒歆颜不解,这戒指应该是他为了和冯诗予结婚准备的,但是戴在她手上竟然怪合适的。
“现在我可以亲吻新娘了。”
他起身想要吻她,却被她推倒在床上。
酒精的后劲让他无力起身,软趴趴瘫在床上。
她艰难地将他挪到床头,心里感叹他看起来精瘦实则像死猪一样沉。
帮他脱外套的时候,他哈哈笑出声:“我们等会办事吗?”
舒歆颜不想理他,喝醉的人总喜欢说些浑话。
他以为她默许了,随后窃喜的死猪开始解开自己白色衬衫的纽扣。
冷白色的脸颊染上醉人的酡红,他呼吸急促,似醉非醉的迷离眼神死死缠绕着她。
舒歆颜以为他被领结勒得呼吸困难,动作轻柔地帮他拆开蝴蝶结,就像在拆一件私人定制的精美礼物。
领结被她随手扔在床边,没了颈部的束缚,他的衣领自然敞开。
池焕燃含笑不语,将最后几个纽扣一一解开。
沟壑分明的锁骨、结实强劲的胸肌、线条流畅的腹肌,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她眼前。
衬衣上沾染了红酒污渍,她想帮他脱下。
正剥开右衣肩,他突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床咚。
慌乱之际,她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肌肤灼热滚烫,喉结反复刮过掌心,内心像被羽毛抚过引起一阵酥软。
狭长而妩媚的桃花眼轻吻她脸庞的每一处,最后落到红如樱桃的双唇上。
他吞咽口水,慢慢俯身下压,欲深深吻她。
不料她态度坚决地告诉他:“你浑身酒气、臭气熏天,我才不要和你亲嘴。”
听到这话,他一秒泄气,侧身瘫在床上。
因为不想被她嫌弃。
她正给他盖好被子,他迷迷糊糊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贴在自己脸上。
她的手指纤长却不骨感,是温暖柔软、温润如玉的,还有一股淡淡香水味。
他贪恋她的温热,脸颊来回爱抚她的手心。于一道凸起之处停顿,随后反复触碰,应该是绑架留下的伤疤。
那次绑架,她死里逃生,他差点再也见不到阿颜了。
他心疼她,声音温柔似水:“还疼吗?”
“不疼。”她眼含泪水地望着他回答。
亲亲掌心总可以吧,她刚才只说了不能亲嘴。
池焕燃对她向来喜欢捕捉漏洞进攻。
接着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没忍住朝温暖的手心落下一吻,正好吻在伤疤上,探出舌尖轻轻舔舐。
舒歆颜感到难受,责怪道:“池焕燃,你是狗吗?”
只有小狗喜欢舔舐伤口吧。
某人置若罔闻。
迷离之际,他更用力握住她的手,翻过来用嘴角追吻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