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一个梦,我想,这才是现实。
好在咒灵等级平平。
不过纵使我是闯入恶龙宫殿的勇者,拳打脚踢一番,也是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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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要多上不少,咒灵的攻击性倒是一般。
有些能看到咒灵的人想往上跑,都被拦住了,往下扔。
我偷了个懒,让咒灵抓住我,将我扔了下去,像是在玩儿蹦蹦床,怪有趣的。
一层又一层,我被扔了好几次,终于到了最下方,落在铁道上。
人们堵住了两侧黑黢黢的洞口,他们的装扮五花八门,好似也是这幕戏里的一员。
我站起身体,不用亲眼看到,就感知到了强大的咒力正在附近流淌。
危险的感觉和针一般扎在我的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提醒我快点后退,但是我却不知为何没有这么做。
现在想来,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吧。
我太矮了,看不到咒力汹涌的地方,干脆撞开人群冲了过去。
站台上站着两个人。
身着袈裟的黑发男子,和一个被奇怪咒具困住的白发男子。
我正好撞上咒具,手按住了它白色的部分。
和我的脸差不多大小,摸上去有牙齿的质感,但很干燥。
被困住的白发男子看着我,我「咦」了一声。
几步开外的袈裟男子也看着我,登时显出惊恐神情。
他似乎格外生气,咬牙切齿,发出了暴怒的嘶吼声:“米哈伊洛维奇你这老鼠!”
他这么讨厌老鼠吗?
我没来得及多想,就落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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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到不见五指,骤然亮起的白光,是汇集在一起的骷髅,它们伸出解剖学教科书上的手指,往我的身上探来。
“不要过来啦!”我大叫,我想用手打掉它们,但都是徒劳。它们反而越靠越近,实在叫人心慌。
一双手抱起了我,将我从零落的骨头里拽出来,在白骨的照耀下,是一张令我倍感亲切的脸。
“你是谁啊?”“你是谁?”
我和白发的青年同时发问。
我看了看四下,没见出口,不无懊悔和责怪地说:“那个和尚是要封印你吧!话说,快放我下去——不行!你还是抱着我吧,别让我沾到地。”
青年盯着我看,被命令时不见生气,反而笑了。
他听从我的话,单手将我抱在怀里,我攀着他的脖颈,搂得紧紧的。
“今天还真是发生了不少怪事啊。”青年急躁的心情好似平复了不少,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知道。”我抿了抿唇,又拧起眉头:“还不都是悟,还有直哉那个笨蛋…”
我摇了下头,显出颇为担心的模样,又老成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