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舌头,先看了看一眼身旁的丈夫,又诚惶诚恐的看着沈君,“江大夫,您真的能治好?!”沈君点了一下头,在女人伸出舌头的一瞬间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详细的问诊,把女人的情况以及患处的图片发给江天佑,隔了几分钟,江天佑把开好的方子发给沈君,由于沈君已经对中医看病有了一定的了解认识,因此江天佑即便不在现场,后续的情况以及医嘱他也不在话下。
他看着江天佑开的方子,有种疑惑又想不通的感觉,果然临床和书上不太一样,有时间还是要多总结一下,多问问江天佑关于治疗方面的辩证思路。
“先开一周的药,看看效果怎么样,一周后再来复诊。”沈君说完,夫妻俩的眼神中终于多了几分安心,道了谢急急忙忙去药房拿药。
另一边,江天佑给沈君发完药方,把手机放到一边长吁一口气,他在厕所坐了有半个小时,拿起厕纸闭上眼睛擦着屁股,等把厕纸拿出的那一刻,眼睛在半睁半闭之间看到了什么,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
厕纸上一抹鲜红的血液,像极了姨妈血,江天佑皱了皱眉,把厕纸扔到了马桶的一瞬手臂一仰,按了下马桶,随着冲水声响起,他忍不住叫骂道:“靠,沈君,你这特么的什么身体,刚好了胃病这又来其他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症状,菊花时不时的疼痛,像被烙铁狠狠地烫过,再丢到火盆里面烤,火辣辣地疼。偶尔的时候,菊花正在被撕裂,屁股能喷火……
还有些时候,菊花像吊了秤砣,一直往外拽,一跳一跳地疼,走路得夹着,坐凳子得端着,根据这些症状以及他多年的临床经验,他断定这是得了痔疮。
江天佑走到洗手盆前,看着镜子中沈君那张瘦削的脸颊,忍不住在内心唏嘘道:“不是吧沈君,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动不动就犯病,简直了!”菊花正在火辣辣的疼,江天佑扶着镜子,慢慢从厕所中挪了出来。
沈君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快到时间下班了,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一道缝,深吸了一口冷空气,起风了,温度明显的有点冷,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随后用力的把窗一关。
江天佑躺在床上一阵翻来覆去,菊花火烧火燎的疼痛,入冬了还没来暖气,家里又冷,他钻进被窝里蜷缩着,感觉此刻的每分每秒都难熬,内心已经骂了沈君几万几千遍,活脱脱好像沈君是让他怀孕生产的渣男。
过了不一会儿,门锁声响起,“害他怀孕的渣男”回来了,江天佑听到声音,干脆把被子一掀,掩盖住头面。
“人在哪儿呢?快来看,我买了好多吃的,今晚吃火锅。”沈君站在门口处,一边脱鞋一边轻轻放下手里买来的东西。
江天佑在房间里,门虽然虚掩着,可沈君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在耐心咒骂道:“吃个屁!”现在他什么也吃不下。
命都没了
沈君见江天佑没回应,连大衣外套都没来的及脱,把吃的放到厨房就走进江天佑的房间。
江天佑闭目平躺着,被碰到额头的时候皱了皱眉,从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中叹处一口气,“沈君,哎哟我去,怎么咱俩一互换你身体就闹妖?!昂?”
沈君的手仍旧放在江天佑的额头,身上还带着从外面带回的一股凉气,江天佑额头的温度正常,沈君有点纳闷儿,“什么意思,你怎么了?”他看江天佑恹恹的躺着,没什么精神。
“我这几天总是便血,是那种鲜血,我断定我得了痔疮,”江天佑语调正常,只是说话有点不耐烦的疲惫,菊花还在火烧火燎的痛着,人着实有点烦躁。
沈君听后,放在江天佑额头上的手慢慢松开,惊讶中慌忙问道:“你确定是痔疮?让我看看!不行给你检查一下!”他说着便掀开被子,一只手抓住江天佑身上的睡裤,却被江天佑一把制止。
借着屋内柔和的灯光,江天佑盯着沈君的面颊,后者犀利的眉峰微微耸起,藏起惯有的冷淡与孤傲,取而代之的是不经意的温柔,这种神态从他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突然有点不适应。
“嘁,查什么查,我自己是大夫能不知道嘛!”江天佑吓的赶紧把被子盖回去,随后攥紧了被子,他坐起来,对着沈君说:“我就是疼的受不了,刚刚吃了片布洛芬,过一会儿就好了。”开什么玩笑,即便这身体属于沈君,那也不能让他给检查。
“那今晚别吃火锅了,吃点清淡的,熬点粥算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沈君边说边脱下大衣外套,把外套搭在臂弯里,正要转身往外走,江天佑叫住了他,“别啊,东西既然买了就吃呗,不吃辣锅不就行了嘛!”许是吃了止痛药的关系,药效起了作用,菊花终于争气了,他又将刚刚在内心咒骂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沈君松开耸起的眉峰,无语道:“那好吧,不过你这情况,最近还是要仔细留意着,究竟是不是痔疮还不好说。”沈君不放心,总觉得没经他确诊,是什么病还不好说。
江天佑的脸忽明忽暗,继续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沈医生,我自己也是医生不会搞错的,放心吧!”
沈君没接话,见状推门走出房间,江天佑瞬间瘫倒在被窝里。
一周以后,天气越来越冷,屋内供应上了暖气,寒冬即将开始,江天佑站在诊室的窗边,趁着没患者的空挡,站起来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