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道如今各族里,那些年轻的公子和县主们,有几个纨绔、几个进取、几个在挥霍无度,几个在韬光养晦。
她要找可用之人。
“你派人跟着她,知道了她安置的地方,得空去找宇南,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计划,或被什么人计划,与何人关系密切,平日最喜去何处,有何喜好。”
玉骨要交待完,武蒙便转身进了最近的一家铺子,叫了个幽字腰牌的货郎出来跟了上去。
两人提着两大篮子,匆匆回了司空府。
妘瑟正倚在窗上等,“儿媳呀,你可是晚了一刻,没趁机偷会情郎吧。”
她自然知道玉骨不可能会别的情郎。
这两人从这次回来以后,就觉得不对劲,怀疑骁违已经得手了。
怕尴尬,没直接问。
但又怕玉骨此时已经有了身孕,怕那孽障伤了她孙儿,想过段时间看看玉骨到底怀没怀,或者找个机会,请个医正给玉骨把把脉。
什么婚前少见面,她自己都不信!
玉骨把两大篮子一放,“我可是跑遍大街小巷,紧赶慢赶,生怕不能满足夫人的口腹之欲。”
妘瑟呵呵一笑,看着玉骨,她嘴唇肿了,颈项间红痕斑斑遮掩不住,心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想糊弄我还是嬾了点儿。
玉骨全然不知,以为蒙混过去了。
晚上妘瑟摆了荤素凉热各种菜,什么都给玉骨夹,她不挑不捡都吃了,全然没有怀孕的反应,既不想吐也不觉恶心。
妘瑟心里基本也有了数,想着再过几日若无事,就不管了。
只是没想到……
半夜,窗子被悄悄推开一道缝,一只黄鹂落在窗边,叫的铿锵无力,一听就是被逼的。
妘瑟睡的深,一时间并未被吵醒。
玉骨嘴角向上挑起,惬意卧在榻上,全当听不见。
那黄鹂也不走,就一直叫……
直叫到妘瑟醒来,拎起鞋子往窗口一扔。
黄鹂扑棱棱飞走,妘瑟又睡去,只不一会儿的功夫,又飞来一只,更加不情愿的叫着,比之前的声音小了一些。
在这个睡意正酣的时辰,并不太容易把人吵醒,尤其是妘瑟。
看来她不出去,是肯定没完……
玉骨只身着了一层内褂,捡了件披风,轻手轻脚的出去
暗中一支有力的臂膀揽了过来,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磨磨蹭蹭,想造反不成。”话音未落,她已被拦腰抱起。“你还欠我二十五日的俸禄没给,还有七张图没试过。”
“我又画三张,想不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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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违抱着玉骨往门房走,这个时候那里最僻静。
“夫人半夜若是醒了,会不会想到我们在那?”
她不想被人捉住,会比白天在堤坝上更难堪。
“她那般能睡,不会轻易醒的。”骁违随口而出,没走几步,却调转了方向,“去后院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