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下,铺上一张黑白文虎皮,也是从蒲阪带来。死在玉骨手下的老虎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张虎皮,宽阔的吓人,是玉骨见过最大的。
骁违掏出一个白蛇皮香囊袋递给玉骨,“看看,喜欢么?”
香囊袋上有一圈金珠串成的流苏,针线细密平整,极为用心,又是主人亲自做的。
半掌宽的袋子鼓鼓的,玉骨打开看,里面装着鱼眼大的一把珍珠和一块玉牌,珍珠颗颗晶莹透亮。
那玉牌,是鸡血红梅花玉制成,真正的无价之宝。
玉上刻的“玉骨”二字,亦是出自主人手笔,旁边还有小字“骁违之妻。”
处处用心,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主人这一个月当真是一刻没闲着。
“喜欢。”简单二字,精练而郑重。
这时又有人将一抬一抬的竹简和书帛搬进来,散着轻逸的竹香,都是全新还未书写的。
这千斤的龟甲竹制成的竹简和三百尺的空白书帛也是给自家小妖精特意准备的。
搬竹简的人出去后,骁违拣过两叠放在书案上。
伸手将玉骨揽在自己身上坐了,手指划过她的手背,肌肤相亲,主人手上的茧又厚了一些,她这次出乎意料的未被轻薄。
骁违展开竹简,左手将她抱着,右手提笔。
她看着他写,惊叹频频。
治军、治民各种法度、策略,涵盖方方面面。
奋笔疾书,一气呵成,不曾有片刻犹豫。停笔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案牍已经堆成个小山。
“这是你想要的。”
骁违将玉骨从怀中放下来,玉骨只顾来回翻看,再未看他一眼。
“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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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违轻咒一声,随即出门,不一会儿的功夫,端了茶饭回来。
玉骨卷卷爱不释手,知他回来,却不理他。
“主人,再等我一会儿。”
骁违怔愣了一瞬,这段日子,他与她的关系,跟默幽山时一样,但又她像不一样了。
他不大想一直听她叫自己主人。
玉骨一向自认为是他属下,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僭越半分。
他麾下唯独她能与自己并肩,在默幽山时便提过不要叫他主人,让她叫他的名字,无论他去哪里,都跟他一起上路。
可她觉得这是犯上,并不肯。
她说“玉骨的命是主人的,供主人差遣,不敢造次。”如今回想起来,言犹在耳。
骁违把茶饭放在案上,在她对面坐下,静静看着玉骨。
玉骨只看手中的竹卷,心无旁骛。
骁违有些忍不住了,幽幽道:“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玉骨舍不得放下手上的东西,略略抬头看了骁违一眼。
“只吃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