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周畅还记得他的名字,回过头去看相清绝,“这就是你喜欢的oga。”
虽然是疑问的内容,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相清绝冷若冰霜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说:“基地长眼光毒辣。”
周畅摆摆手,道:“给你说多少次了,不用叫职称。”
她拉开一个座位,“坐吧小黎,我和相家有些关系,所以那日相清绝进入监管所,我就得了消息。”
很坦然,半点没有给相清绝走后门的心虚。
既然这样,按理说桐黎也应该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但他奉行的理念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实在不行一场干。
当人时没计较过太多,如今连人都不是了,还讲究隐忍,这窝囊气真是会受个没完。
现在不发疯,难道等着进入天堂把上帝踹下位自己干吗?
他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哇塞我只是一个浅薄的oga,不懂你们辣些人情世故往啊。但素我以前一直很崇拜周长官的,可是现在么……”还没发完疯,宿管大叔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子上。
“死孩子说话也不过脑子。”大叔翻个白眼,把他推到相清绝旁边,“年轻了不起啊?那谁没个风华正茂的年纪,一天天显摆着还要演场戏,一对子臭情侣婚都订了,闹个小脾气把我和监管所的人当猴耍。”
周畅摆摆手表示没事,眼中染上些感慨,爽朗地笑了笑,说:“无妨,我是孤儿出身,以前受过相家帮扶,听到消息才赶过来。”
“但是小黎你放心,如果他真干出什么畜生的事情,这点私情还不足以让我包庇他。”她保证道。
桐黎没再找茬。
“相先生和我相谈甚欢,他对基地管理制度见解很多,我非常欣赏,过段时间他会加入我们基地的管理层。”周畅低头,看了眼表。
听这意思,就是相清绝马上要去她手下干活了,官还不低。
桐黎假笑道:“挺好哈。”
他注意到周畅频繁看表,直接挑明:“周姐有事就忙去吧,我去好、好、跟相清绝说一说基地生活。”
周畅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道别后大步流星地离开,出门时悄悄转头对相清绝使了个揶揄的眼色,顺带拉走了宿管大叔,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相清绝一直没插话,默默看着他们交流,只有周畅喊“小黎”时眼中有些许复杂。
只是旧观念到底没从脑中完全清除然后植入新记忆。他知道周畅是女性,以为并不符合桐黎的“断袖”标准,所以很难掀翻醋坛子。
“她唤你小黎。”还是想多给自己争取些权益,相清绝小心翼翼地开口,“我都没有这样唤过你。”
“那你说说咱俩啥关系?”桐黎看人都离开,懒得顾忌体面,又往椅子上一瘫。
相清绝耳尖红了红,说:“你方才道,你我二人是……未婚夫夫。”
相清绝有些期许地看着桐黎,可惜桐黎瘫得太彻底,只能看到他的碎发下眼睛微微眯着。
相清绝又进入了脑补模式。
肯定是桐黎对他也有了些心思,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越界的事也做了,只差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