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根被捂着嘴还争辩:「本来就是!我都看见过很多回!」
「……」
谢晚棠看向刘大水老婆:「照你这麽说,要是宝根摸我们妞妞不算事,那是不是谁摸你的腚也都不算事?」
刘大水媳妇说别人厉害,一下子被儿子说出来夫妻俩背後那点事,脸涨得通红,瞪着谢晚棠,「你这叫什麽话!」
谢晚棠也沉下脸来:「跟你学的,不讲理的话。怎麽,你说别人行,别人说你就听着不舒服了?孩子虽然小,但模仿能力强,你们大人在家里不注意言行,让孩子学上些坏习惯,不但不及时教育,还歪曲事实给孩子找补讲歪理,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是什麽?」
父母溺爱孩子,在家里不舍得教育,将来就要被社会教育。
刘大水老婆被怼得说不上话来,半晌憋出来一句:「你个後妈在这装大鼻子葱!傅青山又不在,你装给谁看啊!」
刘大水老婆说话难听,傅大娘听不下去:「让你管你自己的孩子,跟人家是不是後妈有什麽关系!再说了,你自己也是後妈,你平日里在大水面前对小顺子都是装的呗!」
刘大水老婆当面一套背後一套拿小顺子不好,村里妇女都知道,就刘大水那个傻子爹被蒙在鼓里,傅大娘也是点刘大水呢。
刘大水老婆被噎得没话说,耷拉着个脸,弄出一副被欺负了的受害者样。
谢晚棠没吃午饭,饿得胃都难受了,也懒得多叨叨,直接提要求:「刘宝根必须来我们家给妞妞认真地认错道歉,并保证以後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言行!」
刘大水老婆一听还要宝贝儿子去认错道歉,立马道,「那大刚还打人你怎麽不说?」
谢晚棠:「大刚先动手有错,但万事有因才有果,是刘宝根先欺负了他妹妹,他才会来,而且刘大水也没少回手,虽然大刚先动手,但伤得比刘大水重得多,真要追究起来,法律上他也得是个防卫过当!」
听到谢晚棠说还要追究什麽法,刘大水听不大懂,但是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刚才确实是下了死手。
刘大水老婆胆子大不信:「你瞎说,你懂什麽法!」
玉秀哼了一声:「青山哥结婚的时候给我嫂子买了收音机,收音机都有讲!是你什麽都不懂!」
傅青山给谢晚棠买了三转一响的彩礼,是下沟村头一份,没人不知道,刘大水老婆一下子气势就弱了,但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低头认错,撇撇嘴道:「摸了就摸了,大不了以後让俺们宝根娶了妞妞就是了。」
谢晚棠:「……」
谢晚棠是真想把她的皮燕子缝起来!
大刚气得又要撸袖子上了,谢晚棠一把拦住他,沉声对刘大水老婆道:「收起你的白日梦,别来恶心我们!」
谢晚棠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膈应,对傅馀年道:「支书大爷,我的要求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孩子在家还没吃饭,也耽误您和大娘吃饭歇晌了,既然他们家听不进去,就等晚上孩子他爹下班回来处理吧。」
傅馀年点点头,谢晚棠就带着三个孩子走了。
大刚眼角嘴角都是青紫一片,嘴角甚至有血珠子冒出来又凝固住,一张脸整个没法看了。
大刚发现不是回家的路,拧眉:「走错了。」
谢晚棠回头看他:「先去赤脚大夫家看看你的脸。」
大刚一听,语气又臭又硬:「我没事!」
说完扭头就要回家,一米七的个子,一米八的反骨,谢晚棠一下就火了:「我看你敢走!」
谢晚棠平时看起来笑呵呵的脾气好,偶尔一冷下脸来,让大刚一激灵,一下子想起那晚的批斗会上,谢晚棠在台上批斗亲爹时狠厉无情的样子,就跟现在一个表情。
大刚脚像被胶粘住,愣是走不出去了。
谢晚棠说完也不看他,继续往前走,兰兰看他一眼,拽拽他袖子,二刚也拉他,大刚就稀里糊涂地跟着来了赤脚大夫家。
赤脚大夫给涂了药,又把药给谢晚棠,让回去每天换药。
大刚回去的路上还一脸不服,嘴里嘟囔着这点小伤还用得着看大夫了?!
谢晚棠猛得停住,大刚嘟嘟囔囔的没注意,差点撞她身上。
谢晚棠一回头又看到他脸上青紫一片,原本俊俏的小脸直接成了大花脸,她嗷嗷喊着别冲动别冲动,还冲过去让人一顿揍,看着实力悬殊还瞎往上冲!不长脑子就气人!
谢晚棠越想越气,瞪他一眼,大刚心里一激灵,嘟嘟囔囔了一路的嘴终於闭上了。
回去路上没人说话,到家妞妞已经从被单里出来了,围着被单坐在炕上,虽然不哭了,但眼睛还通红,小刚也脱了鞋上炕,跪坐在对面,努力说话哄妹妹。
桌上的饭都放凉了,二刚和大刚抱进来草烧火,兰兰把饭重新端下去热,谢晚棠打开炕上的小柜翻翻找找一顿也没找到妞妞的换洗衣裳。
这年头布料缺,农村孩子一年到头就一身衣裳的也有的是,冬天续上棉花,过完冬把棉花拆了单穿。
不过,傅青山挣得不少,布票也不少,按理说家里不该做不起衣裳,而且她结婚那晚和昨天一早两次见老大老三家的孩子,那几个孩子的衣裳可是换过的,说明不止一身。
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更何况还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就算他们一家子都花着傅青山挣的钱,也没有心对傅青山带回来的几个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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