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将李耀安当个孩子哄了。
李耀安咬牙切齿道:“这倒是不用,账簿之类的都对出来了,临江知县确实贪污了。”
“有些案件也都判得不是很公正,贪污的银子有一百多万两。”
“已经可以判死刑了,等审了临江知县,写了卷宗呈上去就行。”
杨知府翻着李耀安桌面上的文书,又笑着问:“那赵三麻子呢?”
李耀安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自己位置上道:“就目前掌握的,只有抢劫和贿赂知县。”
“这赵三麻子的罪名,还要在升堂的时候再挖挖。”
杨知府放下手中拿着的文书,对着李耀安挥了挥手:“小孩子就赶快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放过你,明天一早记得来升堂!”
这种用完就扔的既视感,让李耀安颇为无语。
在古代这十多年,只有这杨知府,李耀安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了自己的房间,稍微洗漱了一下,李耀安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睡着了。
杨知府在李耀安熟睡的时候,又命手下的文官核对了李耀安整理的账簿等物。
不是不信李耀安,杨知府只是怕这么大的一件事出问题罢了。
再多检查一遍,万一还能再挖出些什么呢。
救命钱
临江知县以及其家小仆从都被关在府衙,临江县暂时由临江县主簿把控。
查清楚临江知县的账,写好了卷宗,杨知府就将卷宗递了上去,等待结果。
第二天升堂的时候,就直接审理赵三麻子。
衙门外,来人众多,竟然有临江县的人来府城观看此次升堂。
杨知府整了整衣服,坐到位置上。
一声惊木响,拉开了审讯。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简易的询问,肖三娘也保持平静地跪着回复。
赵三麻子被拉上来的时候,一副凶相,死死盯着胆敢状告他的肖三娘。
“我家老父病重,我和我大哥亲朋邻里都借遍了,才凑足医药钱,哪知赵三麻子当街抢劫。”
“致使老父无药可吃,没过几天便魂归西去!”
肖三娘越说越悲愤,手指指着赵三麻子,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赵三麻子却不害怕,还敢公然放话道:“那老不死的,就算喝了药又能活几日?还不如拿这钱给我,我好给一些贫贱的女子,让她们好过些!”
头一回听人把嫖娼抢人救命钱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杨知府给了个眼神给衙差。衙差直接将大放厥词的赵三麻子按到地上,世界陡然安静了些。
肖三娘子听了赵三麻子的话眼眶都红了,厉声道:“你个卑劣小人!专抢救命钱,还拿去嫖娼!就该被千刀万剐!就该无人送终!”
“你让我们兄妹背着一屁股债,还救不回我老父的命!我哥去讨公道还被你和知县勾结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