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麽生?气?」叶星问。
「我把?你软禁起来了。」宴离淮道:「你不?是最厌恶受制於人吗?」
叶星闻言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是该厌恶的。」
宴离淮抓着叶星衣料的手略微收紧。他瞳孔里倒映着叶星平静的神色,开?始自暴自弃地说:「我在?你的酒里下了麻痹神经的毒。」
叶星下意识看向?桌边那杯酒,指尖轻轻一动,似乎想要去拿刀,不?过又在?下一瞬收了回去。她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移回到宴离淮身上,再一次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你今世?一直刻意地用同个瓷杯和我喝酒。还有呢?」
宴离淮抬头看着她,神色恹然,没说话。
叶星按着宴离淮的肩颈,将人推远了些。因为刚换完伤药,宴离淮身上只披了件玄色外衫,胸膛和腰腹处缠着单薄的绷带,经年累月的疤痕在?虬实?的肌肉上交错遍布。
她似是仔细打量了片刻,才缓缓道:「你想让我再捅你一刀麽?」
宴离淮低声说:「如果你能解气的话。」
「解气?」
叶星倾身去拿酒壶,一哂:「可我并没有生?气。」
宴离淮怔了一瞬,脑中那些早已罗列好的可能性被轰然打散,只剩下一片空白,「……什麽意思?」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吧。」
叶星抬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淡然地说:「总感觉像在?听?旁人的故事。」
「轰」地一声,悬在?心脏上的巨石骤然崩裂,化成一滩齑粉。
宴离淮看了她片刻,忽然把?头抵在?她怀里,低声笑了起来。
他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又像是被彻底拖回深渊的前一刻,一缕清光骤然劈开?黑暗,照在?了他的身前。
轻飘飘的一句话简短平淡,却?如千斤利剑般斩断了他身後挥之不?去的阴影。
轻松。
这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笑得肩膀颤抖,声音在?衣料下显得有些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高兴什麽,庆幸叶星忘记了前世?的一切,再也不?会因为他们前世?的种种争吵而?产生?隔阂?
还是说,他发?现自己为此每天担惊受怕丶在?内心深处焦躁不?安的事,其实?到头来不?过是众多麻烦里,最不?重要的一件?
又或者说,他意识到自己前世?的选择其实?并没有那麽失败。最起码,他把?叶星推出了前世?那些阴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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