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存在比琴酒更可怕。
那一定是两个琴酒。
双倍的老琴,双倍的快乐(划掉)。
泽田纲吉,陷入了自他从意大利西西里来到日本东京以来,最长时间的一次宕机之中。他站在原地看着外面噪音震耳的直升飞机,又看了看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琴酒,不由得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是他眼花了?
还是说又是贝尔摩德扮成了琴酒的样子,在找他乐子?
直到伟大的十代目看到了从直升飞机后座探出了半个头,微笑着冲他打招呼的银发女人时,泽田纲吉才终于彻底地明白过来。
草,原来真尼玛是有两个琴酒。
也是,纵观全日本敢坐着直升飞机扫射警视厅的,估计除了这个男人以外也没几个人了——毕竟,他曾经也这么扫射过东京铁塔,手感熟得很。
愣神之后,十代目很快清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他对着直升飞机上的银发琴酒大喊道。
可惜,他的声音被湮没在了飞机螺旋桨过于吵闹的声音中了,直升飞机里的人只看到十代目一脸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听到。
没听到就等于没说。
于是琴酒扔掉了火箭筒,坐回了直升机的副驾驶,冷着脸对开飞机的伏特加下达了命令。
武装直升机下方自带的机关枪调转枪头,转向了泽田纲吉二人所在的那一层楼,恐怕这是他对于日本警视厅最高的尊重了。
伏特加:虽然知道大哥没死很开心,但是也就在需要开交通工具的时候大哥会想起我,仔细想想还是有点悲伤。
泽田纲吉:草。
“快走!”
他扭头便对着十年后的琴酒道,自己也迈开双腿,向着直升机扫射范围外的建筑更深处跑去。
然,十年后的金发琴酒却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本身规规矩矩的警视厅,此时此刻的这一面墙几乎全被炸毁,硬生生地开凿出了一扇“落地窗”,不出意外还在冒着灰黑色的烟气。十年后的琴酒就站在这面被毁掉的墙的边缘处,几乎差一步就要踩在楼外跌下去的距离,普通人早已被这高度吓到腿软了。
十几米外,黑色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隆隆”地响着,下面悬挂着的机枪缓缓扭转方向,漆黑的洞口对着金发琴酒。
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绿色眸子,隔着夹杂着硝烟的空气对视着。
金发琴酒抬头,先是状似无意地用左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随即挑衅的挑起了眉毛露出了个笑容。简简单单的动作,看在琴酒本尊眼中却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
直升飞机里,本身就不算美好的气氛更凝重了。
“GIN,”贝尔摩德从后座向前倾,“咱们已经完全脱离小少爷的计划了,而且这里毕竟是警视厅,要是还想长久计议的话,最好还是尽快离开。”
虽然她如此说着,看她的淡定地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的姿势,可丝毫不像是担心的样子。
“开枪。”琴酒只是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伏特加手抖着伸向了开枪的那个按钮。
底下那个人。。。。。。莫非是大哥失散多年的大哥!?还是大哥失散多年的弟弟!?
世界太过于魔幻,已经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理解得了的了,于是伏特加果断按下了开关——还是服从命令为上吧。
在机枪射出子弹的一瞬间,十年后的琴酒早有警觉般便转身跑向了建筑物的内部,灵活的身姿竟令机枪根本无法伤到他丝毫。
伏特加努力调整着枪口的方向,却苦于灵敏度并不高的转轴而成为了人体描边大师。
“向上。”
琴酒再次下令。
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掏出来了一根烟,点上,放弃了劝阻琴酒而开始一心一意地看戏。
一科的人远在第一波被纲吉炸毁的酒店那边,因为名流众多而不得不分散大批的警力过去。二科的人方才也去到银行那边,有基安蒂和科恩等人在那边负责吸引警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