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他果然不正常!!
如果说不久前那次在警视厅天台上的只是这个杀手一时冲动的行为,而且因为环境紧急时间短暂,纲吉这个大心脏+母胎单身的人,根本没时间思考这杀手到底几个意思。
那这次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我确实是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但是——谁问的是你这个方面的啊!!
鼻尖萦绕着烟草的气息,这是泽田纲吉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的味道,毕竟他本人从不抽烟。
但琴酒吸的烟也不知道是否是牌子的原因,总带着一股浅浅的奇异香味,让人虽觉得有些呛鼻,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多去闻闻。
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而且,近距离下,琴酒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
泽田纲吉只是恍惚了一瞬间,便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响动,他下意识一把推开了琴酒。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卡慕。
不,根据掉在地上四散的饼干来判断,这个人并非是单纯的面无表情,而是已经被震撼到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是好了。
当他注意到琴酒和纲吉都在看着他,而尤其是琴酒的眼神隐含杀气之时,强烈的求生欲令这位负责人回过了神来。
他蹲下,一块一块捡起了饼干。
然后仔仔细细地将它们重新码回了自己的盘子里。
虽然手还在抖。
当饼干全部收回盘子中时,由于他过于利落的动作,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三秒。他站定在门口,九十度给他们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末了还不忘毕恭毕敬地把门给关上。
“。。。。。。”
十代目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壳疼。
“。。。。。。是不是十年后的那家伙和你说什么了?”
琴酒突然从一只高冷傲娇的猫变成了喜欢示好的狗狗,有一说一,十代目是真的不习惯,而且一个人突然之间的行为转变总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另有企图。
纲吉仔细想了想琴酒前后的转变节点,似乎也就只有当时在警视厅的时候,他和十年后的自己独处的时候有可能发生什么了。
估计是那家伙刺激到他了。
“没什么。”琴酒冷冷地说了一声。
很奇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丝毫不像是还未确定关系的上下级,突然点破了某层窗纸之后应该有的青涩、慌乱感不见分毫。且不说琴酒这个本身就没多少表情的人,就连纲吉都是如此。
他也就在被卡慕看见的时候气息乱了一秒钟。
“洗洗睡吧,”纲吉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明天还要开大会呢。”
纲吉向着洗漱间的方向而去。
琴酒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流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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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喂!贝尔摩德!”
基安蒂不爽地加快脚步,追上了前方银发女人的步伐:“你说有重要的会议?有关什么的?难道是终于可以再去杀人了么?”
“脑子里不要只想着杀人。”科恩在一旁对于基安蒂的话颇为无奈。
“确实,”卡尔瓦多斯接过了话茬,吹了个口哨,“往好了想,万一是可以再去炸一次警视厅呢?”
这几位狙击手对于昨天错过了警视厅的好戏而感到万分可惜,已经念叨了一整天了几乎,贝尔摩德清楚他们的性格,也就没多说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银发的女人看了看表。
现在,他们身处黄昏别馆外的森林中,和约定的时间下午五点,还差十几分钟。昨天一晚上再加上今天一白天,她作为组织内部差不多唯一一名具有交涉能力的人,几乎把东京以及东京附近跑了个遍。
这要是不给加薪都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