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更加沉默了,两三秒后,才人开口说话。
“没人,放心,只是可惜了这些豪车了。”
“好。”
切断了与杯户酒店那边安置的同伴的通话,纲吉又接上了另外一个频道。
“哈喽,小少爷,总算等到你了。最近怎么没看到琴酒?”
这声音和这语气,一听就是贝尔摩德,这个女人总算是和FBI玩嗨了然后回来了。
“。。。。。。先不提他的事情。”
纲吉连忙将话题岔开:“你们那边也要准备行动了——记住我们的最终目的,不要干多余的事情。”
“知道了,这个时候你总是格外的严格呢,”贝尔摩德吹了个口哨,“像是个真正的BOSS一样。”
所以我以前在你眼里不是真正的BOSS么!?
在日本,除了琴酒,也就贝尔摩德敢这么和十代目说话了。
“总之,祝你们一切顺利。”
匆匆说完这句话后,纲吉立刻切断了与那边的通讯,同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靠在了椅子背上稍作休息。
用一下午的时间策划一起银行劫案,还不能被警方抓获,这脑力的运用简直非比寻常,比得上他当初被强迫学习时候的痛苦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伸向了放在桌面上的咖啡杯。
那里,还剩下他方才没有喝完的半杯咖啡。
然而,手还没有摸到,那莹白色的陶瓷杯便不知被谁先一步拿走了。泽田纲吉看着那空荡荡的桌面短暂地愣了片刻后,方猛然间意识到有人就站在他的身边!
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他,这人必然是个高手——
他立刻起身,伸向内兜掏枪的手却被另一只手大力按住了。
是皮质的触感。
浅金色的发丝垂落在纲吉的面前,一道黑影笼罩了他,遮蔽住了他双眼所有的视野。熟悉的烟草气息隐约流入他的鼻腔,因为浅淡而显得有些好闻。
“欢迎我的话,用枪可不必。”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十代目的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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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贝尔摩德切断了联系后,戴上了一个宽大的墨镜,抬脚走进了面前这家东京最大的银行里。
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这家银行固定会有运钞车来取钞票,而这正是黑衣组织选定的行动之日。
届时,将会有不止十亿日元运送到这些守卫森严的运钞车中,是风险极大但收益也极大的妙事。
“可惜,琴酒不在,这么有趣的行动没了他,结果就很难说了。”
“你说什么,臭女人,”基安蒂在耳麦中喊道,“没了他我们照样也可以,你是在质疑BOSS的决策,还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
“别生气,基安蒂,我只是说——”
贝尔摩德的手摸上了自己包中藏匿的枪支,似乎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味般,脸色登时一变。
突然之间!她猛地转身,与此同时手中的枪也被她紧紧扣在了手中。
她举着枪,漆黑的洞口正对着自己背后那条狭窄昏暗的小巷。
一双皮鞋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待看清那人的面孔之时,贝尔摩德突然之间莞尔一笑,整个人的气势一泄。银发的女人撩起了鬓边的碎发,将其统统别到了耳后。
贝尔摩德将手中的枪重新塞回了包中,对着耳麦那边缓缓道:
“——变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