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渔停下不动了,转头看着赵锦语气低落:“那为什么老爹还要收个义子,他还是觉得哥儿不比小子。”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古小渔虽然没对这件事多说什么,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难受。
莫不是古老爹也受了村子里传言的影响,终归觉着没有个小子还是不行?
心里清楚古老爹决不会如此,但是脑子里却时不时冒出这个想法来,古小渔忍不住唾弃自己小气。
终究被村里影响的人还是他罢。
古小渔想着自己出去开铺子时,在镇上也能遇见大渔村的村民,有夸的,自然也有说酸话的。
哥儿在外面抛头露脸,好听一点的说是古小渔能干,不好听一点的直接说赵锦无能,一个汉子还要哥儿出门做事养着。
古小渔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忽然才想起来,他能听到的,赵锦也能听到,但是赵锦从没跟他说过半分。
也不知道赵锦心里怎么想的。
拉着夫郎的手,赵锦没想到向来大大咧咧的古小渔也会为这样的事儿烦心,暖心的同时也心疼夫郎。
“老爹私下里总夸你能干又聪明,算数是三个里最快的,他怎么会觉得你不如小子,收大今为义子,更多的应当是为着河哥儿考虑。”
赵锦宽慰古小渔。
古小渔不知道古老爹私下里还跟赵锦说这些:“真的?”
“我从不骗你。”赵锦拉着夫郎慢慢走着。
“嘿嘿,”古小渔挠挠头,又笑了。
两口小酒下去,真是昏头了,人都容易胡思乱想了。
“相公,要是你在村子里听着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打着灯笼也难找,是整个大渔村最好的汉子。”
“知道了。”
村里那些闲话,赵锦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任外面的人如何眼红说闲,只要他们一家人把日子过红火就行了,旁的汉子不让家里的娘子夫郎出去,怕丢他们的脸。
赵锦却从不这样想,看着古小渔为着铺子忙前忙后,赚了钱眉眼弯弯的样子,他也跟着高兴。
夫郎这样能干,是他的福气。
八月就要过去了,赵锦从没想过只一月而已,古小渔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从前只觉得古小渔率真纯良,他一出现,赵锦眼里便看不到旁人。
那时赵锦还暗自想自己原也是那般为皮相所吸引的人,可是越相处,赵锦就发现,古小渔的品行能力远比他的外在更让人觉得心动。
这条路不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家门口,古小渔先推开门,赵锦将灯笼放在墙角。
豆子还没泡,赵锦让古小渔先去烧水洗漱,自己去后院布袋里舀豆子。
古小渔应了一声,去灶房烧水了。
这几日来回跑,回来得泡泡脚才好,否则时间久了,容易磨出水泡来。
赵锦在后院将豆子泡上了,古小渔让他进屋泡脚,家里只有两个人,古小渔提点儿声就觉着满院子的响。
进到了屋里,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古小渔坐在床上。
赵锦过去跟他坐一块儿,两人一起泡脚。
将脚搭在赵锦的脚上,古小渔仔细看了会儿,笑:“你的脚比我的大。”
古小渔的脚纤长,指甲盖儿圆润,肤色还白,比起赵锦的,倒是一眼就能辨认出哪个是哥儿的,哪个是汉子的。
赵锦没说话,古小渔一双脚晃了晃,下一刻,便被赵锦压下。
以为赵锦要跟他玩闹,古小渔便奋力反抗起来,笑着挣扎出把用脚将赵锦的脚踩在木桶下。
软软的脚心压在脚背上,赵锦全身的热都朝身下去了。
用帕子将古小渔的脚擦干,赵锦出去将水倒了,再回来便看见古小渔已经钻进被窝里了。
吹灭了蜡烛,赵锦刚要掀开被子就被古小渔按下。
黑暗中,哥儿的声音难得带着几分羞涩:“你不准掀被。”
像是想到什么,赵锦的嗓子立时变得干哑起来:“好。”
慢慢的蹭进去,被子只露出了一小个缝隙,古小渔伸手抱住赵锦:“咱们生个胖娃娃罢。”
赵锦低声应了,将夫郎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