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没说什么?”
赵锦:“没。”
“。。。。。。”
古小渔在旁边都要听笑了,但是又不能真笑出声,憋得十分辛苦。
众人见赵锦这个样子,也识趣得不再凑上来刨根问底,反正他们问什么都是赵锦替古小渔回答,倒是句句回应,但说了跟没说也没什么两样。
等那群人没趣散了之后,古小渔凑近,笑着看着赵锦:“没想到你也有厉害的时候,当真是一点面子不给人家。”
赵锦自然懂人情世故,只是懒得应付罢了,若是他一个人来,估计这些表哥表弟,哥儿姐儿的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
如今古小渔跟着来,众人跟看什么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若是古小渔精神好些时,这些人也不难应付,但是这几日古小渔吃不好,睡不好的,明显精神不济,没话找话的,赵锦自然冷脸。
人散了,古小渔清净了些,先前吵闹他倒不觉得多烦,只是昨日实在没有睡好,跟人说话脑筋也转的慢些,都说言多必失,今日他还真想当个闷葫芦。
直到开席时,古小渔也十分清闲,不过他看来看去也没见着娄娇还有些奇怪,等到赵老太出来说话了,看着旁边眼熟的人,古小渔笑了,原来是在里面。
虽是寿宴也是家宴,农家人办这些规矩没有那么多,普通农户人家也就在饭食上下下功夫,其他的却是没什么。
今日赵老太一身红衣也将人衬得十分精神,被娄娇和小女儿搀着出来,看见一家人都到齐了也是高兴,面色都和蔼了些。
赵臻家虽然没来,但是礼是早已送到了,且礼之丰厚让人挑不出错来。
后厨是表婶和表叔么在忙着,几个姐儿哥儿也跟着帮忙,古小渔也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有什么搭把手的,被人劝住了。
待赵老太出来说了两句话,寿宴便算开始了。
赵老太的寿宴设了两桌,一桌是汉子坐的,一桌是妇人哥儿坐的,开始上菜之后,一堆人便分开了。
古小渔身边坐着赵婶子和娄娇,两人都是熟悉的,他也安心些。
桌上的菜在农家已是极好了,清蒸螃蟹、甲鱼汤、辣炒兔肉、菘菜萝卜汤、炒笋干等,看着都是极好的,但是这几样古小渔都吃不得。
舀了碗菘菜萝卜汤,喝了一口,上面漂浮的油让古小渔差点一口吐出来,忍着恶心咽下去,这碗汤古小渔是不回再碰了。
第一口吃不好,剩下的古小渔也没了食欲,倒是白米饭煮的香甜,古小渔就着一道炒笋干吃下去了半碗。
“渔哥儿怎么不吃肉啊,来多吃些,”表婶见古小渔碗里没菜,夹了一只螃蟹就要给古小渔。
古小渔歉意道:“多谢表婶好意了,这螃蟹我便不吃了。”
表婶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哥儿小声嘟嚷了一句:“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哥儿,平日里不缺吃穿,在这里拿乔,”
他的话不大,但是席也不大,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古小渔看过去,那哥儿也不惧,也同样看着古小渔:“我说错了么?”
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古小渔自认没跟这哥儿有过什么龃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朝他发难了。
但是古小渔也不是好惹的,他笑了下:“我是不缺吃穿,但也没有拿乔,倒是你,挺会说话。”
“你,”
那哥儿还要再说,被表婶呵斥了一句,哥儿眼眶顿时红了,放下筷子就要走,被赵老太瞥了一眼又不敢走。
“没规矩。”赵老太放下筷子这么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冲谁。
赵婶子见状,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替古小渔申辩道:“表婶好意,渔哥儿心领了,只是渔哥儿有孕在身,又是头三个月,不得不小心着些,来时我特地嘱咐了他,不让他吃杂了,倒是辜负你们一番好意了。”
这话一出,桌上立时热闹起来。
“怎么不早说,这有孕是不该吃螃蟹,”
“是啊,是啊,头三月最是要当心的,”
“哎呀,这头三月不该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