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故脸愈红,飞霞色,总是不能很正经的看待他的问题。“不知道…应该还行吧。”
“嗯。”顾山行看向他,他穿夏日睡服,短袖短裤,冷白肤色,感觉清爽。光泄到他身上,像泼蜜,顾山行同时又看到他大腿上一圈红色印记,像在那里佩戴过什么东西。
陈如故尚未察觉到秘密的泄露,叮嘱说:“有需要叫我。”便退出去了。
凌晨又下了一场雨,顾山行在雨声中醒来,空调吹的室内冷嗖嗖,他摸遥控器关空调,耳朵里充斥着窗外的雨声,渐渐失眠。
等他再度醒来时,床头贴着便签纸,陈如故留的:我先去上班,早餐冷了就放微波炉盯一下,我下午下班才会回来。
顾山行想到唐之仞,给陈如故发消息道:醒了。
陈如故回得很快:不早了,吃点东西。
顾山行问:唐之仞没有为难你吧?
陈如故:他有难了,我师父出马了,听说老爷子要把他丢非洲。能不能把他丢进东非大裂谷啊?
顾山行:小心一点。
陈如故发表情包,说:恩人大恩人。
他的表情包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啊,很呆,顾山行随手存两个,起床忙活去了。
还没想好后面要做什么,顾山行照旧在网上挂机器,同时浏览起招聘网站。他在午间问候衣不如新:老婆,中午吃什么?
衣不如新:?你还叫?
顾山行: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叫?
衣不如新:我年少无知,我撤回行吗?
顾山行:然后你就来骗我感情?
衣不如新:互惠互利好吧,怎么能说是骗?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顾山行:那怎么办?不然你报警好了。
衣不如新:你谁啊,你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捡别人手机了啊!还回去!你给我把他手机还回去!
顾山行:老婆,你就这样对我吧,你去喜欢他,我会一直等你。
衣不如新抓狂:早干嘛去了,晚了!晚了!听见没有!别等。
顾山行坚持:我的事你别管。
陈如故到点就准时下班了,着急回家。他按密码锁,推开门后,正对着阳台的夕阳余晖不管不顾的掉下来,顾山行就在那片黄昏里,白背心沾上块机油,紧实的肌肉随他整合机器的动作鼓动。陈如故心脏被攥一下,慢慢靠近,才觉室内温度偏高。
顾山行见他回来,点了下头。
陈如故目光不会打弯,就这么直直的看他赤裸的胳膊,触上去,揩掉一点点的机油。肌肉很硬,陈如故抿紧唇,被顾山行漫不经心的瞥过来,心里咯噔下,辩解道:“沾上了。”
“嗯。”顾山行捡扳手,尽管动作不快,后背依旧汗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