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看了秦安已一眼,苦笑道:「这可能就是你们年轻人经常念叨的世界末日吧!」
「老师,我去准备一下,尽快出发去百色!」尽管馆长口中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极具危险,但秦安已坚定站起身就准备离开,走之前他还有一些地方要去。
馆长一把拉住秦安已的手,踌躇半刻,才道:「你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车,你自已看着办,不过其他基本要用的东西我都用大背包装起来放门口了!」说完转身走进卧室,将一个长条木盒抱了出来,递给他。
秦安已看了看馆长,又看了看其手中的木盒,抬手打开,竟然是「残刀」,不,虽然样子是他所熟悉的残刀,但这已经是一把完整的刀了,原本的断接处已经完美的融合了起来,完全看不出裂痕,而且刀柄处竟然能摺叠起来。
「老师,这?」
知道他的疑惑,馆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道:「昨天我带你回来时,一并带回了刀柄,只是正当我准备把刀柄放回盒子里时,断刀就突然自已飞了出来与刀柄合在了一起!」说着,指了指刀原本的断接处,那里除了消失的裂痕外,还多了一枝桃花的图案。
秦安已吃惊的看着馆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馆长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最後仿佛下定什麽决心般,说道「这把刀名为仲天,其实是由青女亲手打造的,送给了我的祖上。」
说着,馆长深深叹了口气,「我祖上曾是一个边疆的守城将军,青女无意中遇见,说从祖上眼里看到了对国家和城民的炽爱,这一点让她很是欣赏,所以破例为祖上打造了这把仲天,希望我祖上能在仲天的陪同下,英勇杀敌,无往不胜,保卫心中疆土和城民。可惜,在我祖上从战场凯旋而归时,青女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一个月後的某一天,仲天也无故断成了两截。」
秦安已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到古稀的老头子真是深不可测,对青女的了解肯定也不是他以为的那麽浅显,说不定馆长祖上和青女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馆长看着秦安已欠揍的样子,一巴掌就拍在他头上,「臭小子,脑补什麽呢?这一路上去百色,老头子是没有精力陪你去了,你把仲天戴在身上防身!万事小心!」
秦安已抓了抓头发,想拒绝,他是知道馆长对这把刀的感情,如今刀好不容易奇迹般恢复了,万一在他手上再断一次,後果?
「我们家祖祖辈辈研究了大半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要修复仲天,没想到啊,最难修复的是一颗刀心!走吧!快点走,免得老头子後悔!等会,市里研究院就会派人来接我,不用担心!」说着,便摇头缓步回了房间。
秦安已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将想问的问出口,只是默默的将仲天用里面准备好的皮制刀套装起来,拉过背绳套过脖子,将其挂在背上。
随即深呼出一口气,拿起立在房门口的大型背包,脚步快速的下了楼,向着小区门口走去,再次路过昨天的打斗现场时,那只流浪狗已经不见了,关於这件事馆长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昨天花枝瞬间生长时,他感觉到了身体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这样想着,他也就试着控制了一下,竟然格外顺利,突然,他对着一旁的花枝挥了挥手,随着眼瞳慢慢变色,花枝上的花骨朵竟然全部开花了。
不知道为什麽,有了这样的能力让他心里的恐慌渐渐平复了不少!
因为主干路都被许多东停西停的汽车给堵住了,所以一路上他遇到许多同他一样背着大包不停来来回回进出小区的人,脚步迅速,且都互相提防着,连手上也多多少少带着一些防身的菜刀棍棒!
原本热闹的街道商店也都被砸开了门,到处狼藉一片,还有一些带着大型犬或者猫的主人在街上游荡,这些动物都经历了变异,原本的身形都壮大的数倍,所以这一批人,在收集起物资来也明显没有独身的人那麽紧张。
他也学着避开那些带宠物的人,现在他必须先去弄一辆车,不然就凭藉双腿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时候才能到百色,他记得墨祠有一辆改装的越野,底盘足有一米多高,轮胎也是为野地专门设计的,那时候他还感叹说这车适合去参加那种越野比赛,爬山涉水的。
他路过主干道,直接转进一条小巷,从这里穿过去就能到达一个地下拳场,墨祠一般都是把车停在旁边车库里的一个仓库里。
还好,墨祠走之前将钥匙留给了他,不然那个特殊材料加密的仓库就凭他,肯定是没希望打开了。
事不如他所愿,才出小巷,就直面了一群正对峙中的人,好在他反应快,一个转身就着转角的路灯遮掩了身形,这个地方也方便他暗自观察,这才发现,那是一群彪形大汉和一个有着齐耳灰蓝色短发,穿着军绿色背心和短裤的女生在对峙。
即使面对这群比她足足大了几个号的大块头们,女孩也丝毫没有慌张,更明确的说是面无表情,只见她左手玩着一把袖珍璇刀,右手随意的插在口袋,就那麽安静的看着肌肉大汉们。
「小娘们,之前是有黄哥顾着你,我们不跟你一般计较,现在黄哥已经死了,我劝你最好把那些不属於你的东西交出来,说不定看在你死去的情哥哥面子上,我们还能放你一马!」其中一个明显是这群人领头的大汉丝毫没有将眼前瘦弱的女孩放在眼里,还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