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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网>佞臣凌霄 漫漫何其多 > 第90章(第1页)

第90章(第1页)

虞珵美想问是什麽,却觉得说这话都是浪费时间,为对方整理好盔甲,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亲自将他送上马。

月朗星稀,驻足在高处的黑衣少年目送大军浩浩荡荡远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将挂在伤口处的一块皮肉用力撤下。

鲜血瞬间涌出,被舌尖卷入口,他的翠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手臂伸开,比了个拉弓射箭的姿势,只是那箭射往何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说:

明天请一天假,我们後天见~~

这章写的有点赶,不太满意,之後应该会改一下,剧情不会变动。

第99章

东城范府。

范德尚自早朝後就没再回来,入夜後,薛富贵由几名禁军护送前来宣读圣旨,召首辅家眷进宫。

范作亲自将母亲和幼弟送上马车,叮嘱车夫一路向南走,万不得已不可回头。

范作的母亲林氏拉着儿子的手泪水涟涟,丈夫一整天都未归,自己又要带着么子离都,纵使再怎麽迟钝的人也该有所察觉。

她说什麽都不肯走,就算走也是一家人一起。

眼看月隐星退,范作深知若是此时不走,天亮後再想出城就难了。

他一咬牙,向林氏保证,三日後定会与范德尚一同前去汇合,说罢也不管林氏信不信,用力将她向车内推去,转头催促车夫立即启程。

马鞭落下的那刻,林氏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将她的泪水带走,她顾不得擦,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儿子在颠簸中竭力道:「照顾好你爹!娘等着你们!」

范作隔着一道雾蒙蒙的雪沫挥手,冰晶落在他年轻的脸上,宛如两行被冻住的泪,他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大喊,要弟弟照顾好母亲。

声音被沉重的车軲辘碾过,隔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对方听不到时,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回应,「大哥保重!」

范作心中五味杂陈,立在原地许久,直至马车消失在初冬的雾夜中,才听身後有人问:「夫人肯走了?」

他回头向那牵着白马的金发少年无奈一笑:「我没告诉她,只说是南下散心,愿她知道真相後不要怪我。」

「明日一过,夫人就是後宫之主,定不会怪罪公子,不,陛下。」

这称呼对范作十分受用,眉毛一扬,矮身上了马车。

当夜,郑元甫依照惯例率军巡视边界,有探子来报,说是在北山附近发现大队蛮子的人马。

郑元甫不敢怠慢,带上几名副官登至山顶查看,果见数万身着轻甲的铁骑正欲绕过南北交界的山脉,向大殷的方向进发。

「糟了!」郑元甫一拍大腿,对身旁的副官急道:「快去禀报陛下,蛮子们要去偷袭他哥了!」

副官不解,道:「这不正好?他们把那个假皇帝抓了我们还省了一番事?」

「好个屁!」郑元甫翻身上马,向他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北边若是守不住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说罢调转马头朝山下疾驰而去。

凌晨时分,大殷宫中灯火通明。

二皇子殷绅同范德尚及六部尚书跪在庆延帝的寝殿外。

约半个时辰後,薛富贵推门走出,将一本批好奏摺交给跪在门外的众人。

殷绅看後将奏本向地上重重一甩,范德尚连忙上前捡起,一眼过後眉头也皱了起来,向薛富贵道:「劳烦公公再帮忙进去问问,我等就算了,可殿下这都跪了一整夜,陛下哪怕是见一眼也好。」

薛富贵摇摇头,无奈道:「陛下说过今夜不会见任何人,他已经喝过药歇下啦!」

大家听罢面面相觑,殷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掉头就要走人,被范德尚眼疾手快拽住,凑到他眼下道:「陛下说不定只是在考验殿下,此时可万万不能走!」

殷绅咬牙道:「他连我的摺子都不看,就是铁了心没将我放在眼里!老三老五都领兵走了,唯独我和一个软骨头的老六尚留在宫中,这是什麽意思老师还不明白麽!」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范德尚紧追其上,仍旧苦口婆心的劝,「这才是陛下的意思,不让你去是为了保你平安,说不定明日一早立储的诏书」

几个尚书见二人离去,也跟着起身道别,薛富贵站在寝殿外目送他们离去。

三日前庆延帝突发急症,浑身虚弱无力,太医院翻遍典籍也没找到纾解之法,及至眼下,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多少。

年迈的老太监抬头看了眼无星无月的夜空,在一片愁云笼罩的寂静中再次深深长叹。

黎明时分,虞珵美背着一柄月白色的长弓翻墙溜入後宫,还有时间,他要趁乱将殷瑞和殷峙送走。

後宫早已人心惶惶,此刻大家都不在自己宫里呆着,全部挤到了一处。

虞珵美绕过漆黑一团的後花园,在途径假山时捉到了一个带着兜帽的宫人,趁其不备将她的帽子一翻,顿时愣在原地。

少女的满头金发在漆黑的夜幕下看得他有些恍惚。

望着对方的脸,他差点就要认不出。

托依汉瘦了太多,原本丰盈的脸蛋,如今凹陷得像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在见到虞珵美後,下意识便将对方推开。

虞珵美眼疾手快将她拽住,这一握更加心惊:手掌下的腕子只剩一副皮包骨,且不知挨了多少打,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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