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按照年级成绩排考场,按照原主的成绩,阮英来的这是最后一考场,全年级理科最后四十名被安排在这里。
里面零星坐着几个人,闹哄哄的,完全没有大考前考场该有的紧张氛围。
阮英抱着自己的东西,找到位置,径直走过去。
她掏出一根2b铅笔,一根黑色碳素笔,刚掏出准考证,后背突然有人戳她。
阮英回头,看见一张眼熟的脸。
“英子?真是你啊!”沈京舟惊奇道:“你咋还把校服掏出来穿上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我靠。”
“你最近咋样啊,脑子好了没?我爸妈最近死活不让我去找你玩,我又不敢问大哥房子在哪,给你发消息你还不回,我都快憋死了。”
“诶?你听说了吗?这两天咱学校有人被堵了,堵人的就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叫秦什么的来着……”
“算了不说了晦气,对了,你这两天不在,西头新开了家酒吧,有一款叫什么什么玫瑰的,巨带劲儿,一会儿我请客,一起过去尝尝!”
“……”
话多的让人熟悉。
怪不得她住院第三天开始这人就没影了,原来是被父母管住了。
二十一世纪的父母管得也挺严。
沈京舟一下子说了一大串,阮英不知道该从何答起,只好捡关键的先问:“一会儿?不是要考试么?”
沈京舟闻言神色一滞,“……考试?什么考试?”
“?”阮英一愣,差点被问住,伸手指指黑板上贴着的考试安排。
“你要考试?”
阮英简直莫名其妙,“对啊。”
她都坐这儿了。
谁知对方闻言大惊失色,看神情简直有些痛心疾首了:
“英子!早跟你说表白失败也别撞脑袋!现在脑袋撞坏不要紧,你……你不会给自己撞成好学生人设了吧?!”
“你自己看看,这卷上的字儿你认识几个啊,考什么试啊!”
“……”
阮英沉默看他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原主跟她太不一样,感觉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她一张嘴就要露馅儿。
好在原主朋友不算多,目前看来就沈京舟一个人报名儿,看起来……也比较好骗。
监考老师这时抱着卷子进门,阮英赶紧借机转身。
沈京舟一哽,怏怏地收回还没说完的话。
整场考试,阮英都感觉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死死盯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