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若体贴地不再问了,但万久浔沉默良久,还是低声道:“为师中了蛊毒,需要用那个压制。”
“什么?”江瓷若猛然睁大眼,她坐起身来,下意识握住了万久浔的手腕,焦急道:“师尊,您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会中蛊呢?”
“好啦,大惊小怪的。”万久浔抽出手腕,将小徒弟按回被子里,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没法子根除,但有那味药在,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不必放在心上。”
江瓷若仍旧不放心,正要说什么,却被一根手指抵在了唇上,那甜腻的香味扑鼻,让她下意识忘了要说什么。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瓷若记下了。”
万久浔轻笑一声,躺下去,为了小徒儿掖了掖被子,生疏却又温柔地隔着被子拍了拍,道:“好梦,小瓷若。”
“好梦,师尊。”
——
万久浔第二日是被怀里的令牌烫醒的,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然后拿出来,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道:“怎么了?”
楼主令牌亮着红光,二徒弟秦莫瑶的声音传来:“楼主,出事了。”
“怎么了?”万久浔被她焦急的声音吓得清醒两分,急忙坐起身来,略过掉下床的被子,去拿外袍。
那边似是稳了稳心神,道:“有弟子死了,请楼主到祥云殿议事。”
“什么?!”万久浔穿衣袍的头抖了下,令牌却不再亮了,想来是要处理什么,不便继续和她细说了。
“师尊,怎么了?”江瓷若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有点事,你收拾一下,到……去吃饭吧。”
小徒弟年纪小,万久浔不愿意和她说这些,而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她飞快地穿好衣服,拿起烟杆要出门,却在门口撞上了姜灯二人。
目光一对视,万久浔就知道这两人也知道出事了,便不再过多寒暄,微微一点头后都朝着祥云殿走去。
路上,万久浔忍不住问道:“你们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姜灯道:“好像是淮天宗和听音谷的弟子死了,眼下他们的领队闹了起来,如今正在祥云殿。”
万久浔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姜灯疑惑道:“风清派了个纸鹤来告诉我的,怎么,她没有告诉楼主吗?”
万久浔默不作声地移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忧伤。
是啊,身为大徒弟,出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告诉自己这个师尊,而是告诉一个外人。
万久浔觉得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