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林逸是绝对不会管这类的闲事的,也知道别人既然做了,心里肯定是有把握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关心眼前的人。
澜渊听着那人关心的话语,心下一软:“阿生放心,《因果序》和《赏罚策》在我手里,单论权利的话,地府中除了上祖也就是阎王以外,我最大,所以阿生你无论做什么,都没事的。”
如果躲在书店看戏的百合在这儿的话,就会知道这家伙的语气像傲娇霸道的总裁,可林逸毕竟不是她,所以她的反应很小,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那就好。”
这边两位美人谈的很欢畅,另一边就不一样了。
顾子星看着眼前的鬼,容貌美艳,脸色惨白,一袭红裙比火焰还要肆意,好看的眼睛中含着戾气与不耐烦。
“阿月。”她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说了两个字。
柳月睨着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傻子……找我来,不想活了么?”
顾子星埋了头,哪怕她现在很厉害,在柳月面前,她都永远是当初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傻子。
“阿月,你不会害我的,你舍不得。”
柳月冷笑:“傻子,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老实告诉你,我是个道士,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情劫罢了,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顾子星抬头看着她,眼里星光点点,颤着声音问:“那,那你给我留的那封信?”
“呵!”柳月不屑的笑着,“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不是?说实话,看了那封信,是不是觉得心痛至极啊?”
她说着,满不在乎的语气。
顾子星握紧了手中的木剑,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不流出来。
“阿月……”
“阿星,”柳月突然温柔了语气,纤细的手指抚上顾子星的脸,“地府那些鬼差封了我的鬼术,不过没关系,只要喝了人血就是了。”
“阿星,你会帮我的,是吧?”
她的手一下掐住了顾子星的脖子,眼里一片猩红。
“阿,阿月。”
顾子星喘不过气来,握了握手中的木剑,终究是没刺向柳月。
桌上的烛光突然变为了金黄色,从中间分开,又在焰尖合上,像是一只捏着诀的手,顾子星手中的木剑发出金光,带动她的手刺向了柳月。
木剑末柄而入,没有血,只能看见一丝又一丝的阴气散在空气中。
“阿星,你要杀我?”
“不,不,我,我没有。”
顾子星丢了木剑,急忙跑过去抱柳月,可她的手却穿过了柳月的身体,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月消散在空气中。
“阿月。”
她不是傻的,自然看出来柳月并非回了地府,而是魂飞魄散了,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哭都哭不出来。
明明泪水已经积在眼眶里了,可为什么就是流不下来呢?
是因为她说过不希望自己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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