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轩笑了,但笑意很浅,虚伪至极:“安小姐客气了,照顾阿逸是我的荣幸,也很感谢您先前对阿逸的照顾,放心吧,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阿逸受一点委屈的。”
语气很真挚,俨然是女婿对于丈母娘的态度。
安柌济也笑了:“怎么敢劳烦白小姐呢,我家的阿生还是我自己照顾吧,就不劳您费心了。”
白落轩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未说出口,就听见边上的林逸说话了。
“白小姐说的不对,阿济并非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二人已经十几年没见了,素心才是。”
“……”
白落轩:素心又是哪个贱人,给朕拉出去斩了!
安柌济:于素心那个女的背着她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她家阿逸会对她念念不忘的。
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了。
白落轩的目光和安柌济的目光撞在一起,似乎有了火花,又有了些同病相怜,但总的来说就是相看两相厌,恨不得挥刀砍死对方。
风依旧在吹,但是却带了暑气,不再觉得凉爽了,往窗外看去,天上的白云被吹散了,太阳完全露出来,院中的草药似乎都被晒弯了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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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落轩日常吐槽:
那个姓安的狐狸精,就知道勾搭我家阿逸,还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骗谁呢!简直坏透了!
寻人
气氛总得要一个人打破的,白落轩甘愿做这个人。
只见她往后一靠,眼睛微眯,右手捂住胸口,有气无力的道:“阿逸,我有点难受。”
“怎么了?”
林逸走过去坐在床头,拉起她的手为她把脉,做道士的么,总归还是会一点医术的。
白落轩的脉象很平稳,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是看她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装的,林逸有些犯难了。
白落轩往右一偏,倒在林逸怀里,手自然而然地揽住林逸的腰,软着声音说:“阿逸,我有点冷。”
林逸倒是没注意到白落轩的动作,只是皱了皱眉头,暗想是不是她体内的咒术没解干净,或者说她中了什么别的咒术,安柌济没有发现。
边上的安柌济咬牙冷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贱,以她医术是肯定治好了她的,可那人却死不要脸的装病博同情,这也就算了,你那手还老乱摸,是逼她拿针扎吗!
林逸没查出病因,就把目光转向了安柌济,没办法,这人现在还不能死:“阿济,我查不出来她怎么了,你看看怎么回事吧。”
安柌济上前,想也没想就掏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银针,严肃的说:“既然阿生你都查不出来,那想来这咒是深入骨髓了,得用针刺激穴位才行。”
白落轩看着那根针僵了一下,然后用力抱住林逸,把头埋在她得怀里,摇头:“不用了,我晕针。”
笑话,那么大一根针,肯定会扎死人的,那女的是故意的,太过分了,她接机报复啊。
林逸不是个傻子,这时候也看出她是在装病了,便是沉了脸,冷冷的说:“白小姐还是扎两针吧,对身体好。”
白落轩也知道自己穿帮了,但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在装病,便是抬头看着林逸,厚着脸皮说:“阿逸,当我抱住你后,我就觉得舒服多了,你在让我抱会儿就行了,不用麻烦安小姐。”
安柌济黑了脸:“抱着不利于血脉流通,久了还会使肌肉麻痹,不利于白小姐恢复。”
林逸未免白落轩出什么幺蛾子,便是立马顺着安柌济的话推开了白落轩,还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样子,让白落轩有苦难言。
看到这一幕,安柌济心情好多了:“阿生你想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我去百柳村寻百合。”
林逸颔首,目送她出去。
安柌济一走,白落轩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阿逸,先前追我们的那群大汉说你是第二个孚汜,这话是什么意思,孚汜是谁?”
先前她便想问了,但是时候不合适,也就没问,现在有空了,她自然是要问的。
林逸也没想瞒她,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缓缓道来:“道术界对于修为的高低没有特定的界限,但是最高境界是“魂仙境”,传说修到这一步的人跟地府阎王相比,但是从古至今,也唯有秦朝时期的方士孚汜修到了那个境界。也正因此,孚汜在秦国的地位很高,比吕不韦、徐福等人的地位还要高,就连秦始皇都得礼让三分。”
白落轩有些惊讶:“那炼丹的怎么厉害?”
林逸瞥她一眼,继续说:“孚汜可不止会炼丹,现在很多道术传闻都是孚汜发明的,包括你在百柳村见到的柳木人术都是孚汜发明的。”
白落轩反驳道:“既然孚汜那么厉害,为什么历史上不曾介绍过呢?”
林逸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孚汜的事大多被人掩盖了,只有一些传承上千年的门派才知道。”
白落轩从这句话里得出了两个信息:一,百柳村传承了上千年,二,还有不少这样的古老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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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柳村阴暗的地牢里,一个白裙的小女娃躺在地上,她的边上有一张木桌,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几个人围着木桌而坐。
“钱叔他们被发现时身中剧毒,虽然没死,但也成了废人,而林逸二人被救走了,下落不明。”一位中年人率先开口,语气有些生硬古板。
他右边坐了一位老人,精神很好,面色红润,但是很阴沉:“林逸那丫头的来历过真不简单,林山林水两夫妻的死,怕也是金蝉脱壳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