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闻砚初找的麻烦,让他不得不回京州。
被抱着的人,脊柱僵硬了不少,他的手依旧放在?她身?上没动,但是停止了安抚的动作。
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他这么亲密的事情呢?
究竟是想让他死?心,还是在?借自己报复他呢……
过了好几?秒,周禹才开口:
“没关系,他迟早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没再说话了。没多?久,谢琬琰从他身?上下来,钻进被子里面说她要睡觉了。
“起?来把衣服穿好再睡。”
周禹后知?后觉,探过身?去看背对着自己的人,发现她耷拉着嘴角,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呀?”
“没什么。”
“怎么不高兴了,你跟我说呀?”
“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判断判断嘛……”
周禹还没说完,谢琬琰一个翻身?起?来,又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止住他要说的话,怒叫道:
“你不是要回京州么?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周禹这一整晚过得可谓是心惊肉跳,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把另一边脸也递给她,
“这边再打?两下吧宝贝儿,我怕你觉得不对称。”
“你叫谁宝贝儿呢?”
哑然失笑?,他猛地把人抱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低声哄着,
“我舍不得你宝贝儿,跟我一起?去京州吧好不好?没你陪着我不行?的,我晚上一个人睡不着觉。”
闻砚初曾以为再也不会回京州的人回来了,和他最好的兄弟一起?。
年后大家都重新忙起?来,下一次得闲时组织的聚会,少说也还得三四周之后。
至少这段时间,他们可以避免见到?。
闻砚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既因谢琬琰如今就在?这京州城内而辗转难安、夜不能寐,却又怕真的遇见她。
看见她跟周禹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反而衬托得自己孤家寡人、失意至极。
没过多?少天?,闻砚初的董事长任命书下来了,按照常理,至少要办一个小型的庆祝会,宴请一下生意上的朋友。
日子便定在?周五,一应事项都是周阳宁和白女士操办的。
临到?了,周禹才跟谢琬琰提起?来。
她现在?虽然住在?他家,但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没关系的。”
既然是闻砚初的庆祝会,那么到?场的人肯定就是他从前的圈子,想也不用想,从前她跟闻砚初在?一起?的时候,见的就是相同的一群人。
所?以,不怪周禹觉得,她会感到?尴尬。
可谢琬琰转念一想,闻砚初的圈子,都是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既然打?算回京州工作了,为什么不趁这次机会,正好借一阵周禹的东风呢?
而且,如今闻砚初功成名就,彻底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又怎么能不去祝福他一句呢?
毕竟他这一条王者路,牺牲了的,也包括自己,不是么?
“没关系,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周五晚,谢琬琰穿了一条白纱的捏褶礼服裙,头发挽起?来,清新脱俗,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只?不过见到?周禹和谢琬琰同时出?现的众人,脸上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再怎么也没办法掩饰过去。
谢琬琰挽着周禹的手臂,两个人跟闻砚初打?过招呼,便朝宴会厅里面走去。
宴会过半,周禹自有他的圈子需要熟络,没办法一直把谢琬琰带在?身?边。
好在?她也并不是扭捏的人,转身?向程嘉阳的老婆宁然走过去,加入到?她们的谈话里面。
几?个人彼此都眼?熟,聊起?天?却说不上来的尴尬。
忽然有一个红裙女生望着谢琬琰,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
“谢律师现在?,跟周总在?一起?了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谢琬琰摇了摇杯中的橙汁,随意点了点头。
“那这次,周总会和你结婚嘛?”
对方一派天?真无邪的语气,仿佛只?是好奇。
但在?场的人,但谁又听不出?来她是在?嘲讽谢琬琰,周旋在?两个要好的豪门公子哥之间。
在?场的,谁不知?道,前头的那个早就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