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连这?个都搞砸了?。
“闻砚初,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感情上的事,那你还是趁现在赶紧离开吧,我不想讨厌你……也不想去?恨你。”
她说得近乎决绝,眼前人?听到这?话,有些艰难地望进她的眼里,而?她脑海中理?智逐渐回?温,过去?的那点吉光片羽也被眼前的景象接替。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她自己一个人?,不用惴惴不安地去?面对不知道会不会被选择的未来,也不用在感情里患得患失。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不要现在,就跟我划清界限好不好?”
她的手被他上前一步捉在手心里,覆在他砰砰跳动?的心上,
“我知道,是我让你伤心了?,那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能?消气……”
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眸,谢琬琰望着闻砚初,竟然觉得现在的他真?可笑。
“我不想打你,闻砚初,就算心里有气,两年都过去?了?,再多的气,也散了?。”
就算要朝他发火,也得趁气还没消的时候。
他来得也太晚了?些。
时至今日,消散得何止是气,还有所有相连的一切,对他的感情,也散了?。
听出她话中的暗含之意,闻砚初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便?是他再怎么去?抓,也用手抓不住了?。
抓不住的,就会彻底消散。
棘手无比。
也愈发衬得他异想天开。
这?么多年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得有些东西?需要筹谋着去?得到,最后也会掌握在手中。
只?要是他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但他唯独忽略了?她,忽略了?从前与?自己并肩走着的人?,并不是他公司里拿薪酬的下属,任他安排调遣。
他忘了?考虑她的感受,忘了?去?看她温柔的双眼,静下心来听她说过的所有隐秘的话。
或许早一点就应该发现了?。
早在两年前,他要用婚姻去?交换利益的时候,她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
她要的感情,分明不是单纯的依偎。
她也不可能?,没有名分地跟他继续在一起。
就算他结了?婚,跟鹿咛互不相扰、各玩各的又怎么样??
鹿咛的那个青梅竹马能?等,甚至在婚内帮她把孩子都弄出来了?,也没有放手。
但谢琬琰不是,他们显然不是一种人?。
一直以来,都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甚至于以为,只?要他离了?婚,恢复了?单身,她就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他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再续前缘。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眨了?眨眼,那神情好整以暇,似乎在用这?动?作赞同他一般。
“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闻砚初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已经到了?再也挽回?不了?的时候,自己忽然变得健谈了?起来。
从前以为自己明明不用说的那些话,现在却愿意耐下性子向?她去?解释。
但可笑的却是此时的时机,她已经不愿意再听,听他的这?些话,也变得没有一点意义了?。
“我……我总以为,等到尘埃落定?,还会有机会,再去?弥补,再去?考虑感情的事情。”
至于总裁,他实?在是太势在必得了?。
他布局谋篇,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之余,还是不够,依旧用婚姻增了?一层保障。
他们闻家这?一家子,从祖辈到孙辈,上上下下,每个不姓闻的,都是门当户对、非富即贵,所以婚姻在他看来,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但他唯独忘了?考虑她。
或许是她太好,也太乖顺,从来不和他闹,让他觉得,她会理?解自己。
届时他当然会和鹿咛离婚,一切便?能?回?到原点。
这?些话他本该说给她听的,但那时候的她太失望了?,做下离开的决定?也太迅速,本来两个人?该商量的事情,一下子变了?味,成了?针锋相对。
那些服软的话,他也就没再低过头,说给她听。
眼睁睁放任着她,离开了?京州。
又或许,他心里隐约清楚,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他这?么做,势必会失去?她的。
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永远。
所以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确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