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和好了,再也?不会有了。”
“回到?我身边吧,以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琰琰。”
他的语气太诚挚,脱口而出的许诺又太贵重?。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很快串珠成链,她微抬起头?来,目光审视着他,语气凉得如同夏日的薄荷过冰水,
“所以,你以为?我想要?的,是做华亨的合伙人??”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因而静默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有些无奈地动了动手指,解释道:
“我只是想让你回到?京州来。”
谢琬琰冷笑了一声,满腹苦涩地问他,
“我回京州做什么?谁不知道你闻二?公子娶了别?人?,我早就是令人?耻笑的过去式了,回去任他们笑话我么?”
“没有人?会笑话你,我不许,没有人?敢……
“回到?我身边吧,琰琰。”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了。”
“不会的,过去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会改的。你不想当华亨的合伙人?没关系,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愿意回来。”
“算了吧,”
谢琬琰别?过头?,鼻音嗡嗡的,
“我要?的,你给不了的。”
“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先告诉我行不行?”
看着他近乎执拗的眼睛,谢琬琰忽然失去了心气,她望着闻砚初,竟然敛去锐利的尖刺,只是轻声地问他,
“我到?华亨工作满一年的时候,还给你的那二?十五万,那张卡,现在在哪里??”
“我……”
望着闻砚初疑惑不解的神情,他长久的迟疑,终于将她的心彻底打落,跌入了谷底。
她甚至想,不管他用这?笔钱干什么了,只要?他能说?出个大概所以然来,就可以,就好了。
可是他只是拧紧了眉头?,缓声质问道:
“这?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你看,我说?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在华亨的第一年,她赚够了清清白白的二?十五万。
把钱还给他的那天,是她去临云湾找他。
他接过了卡,起初是有点惊讶,但很快又随意把卡放在茶几上,好像并不在意这?点钱。
她有点失落,但也?是第一次有勇气,问他,
“闻砚初,我算不算是你的女朋友?”
他愣住了,没有回答,但她还以为?,那是默认。
如果他说?的“后来”真的存在,或许本应该是那时,可是,那时并不存在。
那四年的结尾,就是他最后娶了别?人?,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分手费,如同将一张支票拍在她脸上一般,宣告她被“包养”的四年终于终结了。
“所以闻总现在来找我,是要?跟我和哪门子的好?
你伏小做低这?么些时日,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去,继续给你做情人?么?
那这?次闻总又想玩上几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
让我猜猜,这?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再一次一脚把我给踹开啊?”
“不许再胡说?!”
男人?猛地捏起她的下?巴,不算温柔地用拇指揩了揩她的下?颌。他的手指算不上光滑,不够细腻的触感尤其强烈。
不等谢琬琰反应过来,他已然低头?凑近她的唇,身体?力行地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任何一句话。
四瓣唇肉相贴,他紧紧临摹着她唇的模样,半晌贪香,将所有梦中的眷恋都藏在这?个吻里?。
女人?的下?巴被他控住不得动弹,却丝毫没有反应,更?不用说?配合,只用目光冷冷地审视着他。
闻砚初心脏骤然一紧,却只当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伸出手来将她彻底给揽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好好深吻下?去。
本该交换舌头?的空隙,如同圣诞节醒来时没有发现袜子里?礼物的小孩子,闻砚初难得地红了眼,露出眼底的血丝来。
大掌的虎口摩擦着谢琬琰的腰身,用有点可怜、甚至称得上卑微的语气说?:
“不要?对我这?样无情,琰琰。”
“对了闻总,其实我忘了告诉你,当年那二?十五万,如果不是你,我也?会去找别?人?,可能是周总,或者是程总,说?不准,但都有可能……”
“别?说?、了。”
闻砚初咬紧后槽牙,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松开了她,很快后退了一步,小腿碰到?包裹着皮革的沙发脚,有些僵硬地止住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