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他就多余问,索性探身进去,帮她把安全带解开。
孟鞍在有男人靠过来的那一下,就清醒了两分。刚刚她头疼,脑子里嗡嗡地响,只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像隔了一层膜,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
这会儿她仍有些迷糊,但知道是陆勘,就没动。等着他把安全带解了,然后被他圈着手臂,半拉半抱地弄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条黑色的吊带礼服裙,露出了膝盖,一下来,被地下车库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陆勘回身关了车门,见她踉跄了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孟鞍不是没被他拉过手臂,之前那一两次他都极快地松了手,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今晚力道却很重,大概是怕她跌倒,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隔着一层外套,都能感觉他的手很热。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你是醒了还是没醒?”
她莫名懒得说话。
陆勘试着松了点劲,放她自己站着。
孟鞍还是难受的,身上本也没有多少劲,整个人像踩在云里一样,这下直接脚步虚浮地摔进他怀里。
陆勘被她这么撞过来,整个人都愣了下,来不及多想什么,在她快要摔下去时,扶住了她。
孟鞍感觉到他的肌肉很硬。过了一会,他把她从身上拉下去,什么都没再说,半搀着她走进单元门。
等着进了电梯,要刷卡时出了难题,以她的不清醒程度,根本没办法拿出卡。
陆勘也有些费解,怎么就这么一会,她就酒劲上头成这个样子了?
他在电梯里站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又把她扶了出去。
孟鞍本倚靠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仿佛天旋地转,大脑充血了下,她的腿窝被人拎起,随后整个人撞上男人宽阔坚硬的后背,她本能地去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一顿,把她往上提了提。
她的裙子实在太短了,还好她很安静,并不乱动,他只用握住她的膝盖。
女人的身体和他靠得太近,以及手上皮肤的触感,无一不让他感觉不自在。
他不再多想,快步走向安全通道,所幸她家只是住在十二楼。
孟鞍被他背起来时,人已清醒不少。他手臂力量很稳,上楼的过程中一直没让她颠下去分毫。
孟鞍脑袋轻轻搁在他肩头,似乎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身上的难受好像在一点点减弱。
她感到男人的体温比自己高出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却一直没见他停下来过,连喘气都没有,一直快步往上爬着,脚步稳健。
安全通道的白炽灯下,她半睁着眼,就看见他额间沁出的汗,下面是他立体的眉弓、眼窝,动作之间,还稍稍能看见他鼻梁的虚影。
他横在她腿弯的小臂越来越热,她不知是不是也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