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衔盖而来,沿着她湿漉的?艳红唇瓣,至下巴,再至雪白一截脖颈间,长指轻拢住她柔软后颈,令她能有平衡的?安全感。
好似亲吻有魔力。
安抚的?,温柔的?,为她舔舐心口那一寸寸的?溃烂地。
逼冗环境里继续发出丝物撕裂开的?轻响。
车里空调开着,原本不?觉,此刻却能深刻感受到一阵密密的?凉意灌过那大?片白到薄弱的?肌肤,迟漪下意识去搂紧男人的?背脊,指腹紧贴着那衬衫之下的?背肌,他的?吻便?被压得更里更深更重。
滚烫的?唇含吮住v领左侧里的?软肉,那缕淡的?香一下冲刺着感官,唇齿力道?便?重了几分,烫得迟漪忍不?住咛嘤出声。
她颤得太厉害,靳向东的?神思理智渐渐回?笼,轻轻吻过去,知她年纪小经不?住,宽大?掌心便?抚着她的?后颈,“不?在这里折腾你,别怕。”
不?在这里,意思是他可以再等?一等?,到别的?地方折腾她。
迟漪抿紧唇线,心底懊恼自己为何总爱深究细思他话里的?留白部分,为自己平添更多遐思。
靳向东不?知她此时在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将怀里瘦弱的?人抱紧了紧,温柔问她:“披星戴月赶过来,是不?是很累?”
拢过来的?手?掌好大?好宽,轻轻按揉在她颈部,是安抚也是在令她可放松一些,可全身心的?暂时地尝试依靠他。
这种温柔勾人不?住地往下沉溺,迟漪在这温柔里点点头,轻声说:“很累的?。”
靳向东拍她肩,不?免失笑说:“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
“好……”
她应声时,纤白一截脖颈微仰起,腿肉再度感受到男人的?指尖蹭过,是在为她整理裙摆。
热潮戛然搁浅。
高定手?工西服稍一整理便?能一丝不?苟,衬衫领扣一粒一粒扣至最顶,他的?眉眼恢复至冷峻严肃,眼睫微垂,将外套重新盖回?迟漪肩头,宽大?西服垂落盖全她凌乱领口。
五分钟,司机回?到车上?,继续沿着目的?地行驶。
隔着挡板,迟漪就着椅背喘息,微晃着视水意的?眼波里,望着浓暗灯光里的?男人。
俨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清冷矜贵模样。
窗外街景开始变换,黑色天幕一层层透换出深蓝,那些灯影斑驳间,迟漪睫毛轻轻一颤,发现了他绅士皮下道?貌岸然的?裂口,那里面藏着另一种败坏昭彰。
高定西服剪裁一定是修身贴合的?。
可那一位置,缓了这样久也还是隆,胀雄劲的?,令人窥一眼便?觉得有烈火滚过。
带着难以退却的?热意。
破晓时分,劳斯莱斯抵达酒店环岛。
他在布达佩斯下榻的?酒店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庄园式酒店,内有配备一个极其专业的?管家佣人团队,以供完美?服务贵客,整个团队约莫三十?多人。
那些路灯拂照着地面,光影交错间,候在别墅的佣人们看见了那个东方男人,动作小心轻柔着抱起一个女孩往里走。
距离越发近了,一众人立刻回味过来,纷纷侧目回?避。
跨越国度来到他身边,诉说过想念,又?在车上?经历那一遭,耗尽了她太多精力。抵达时,迟漪已昏昏欲睡,她记得他抱自己入庄园的每一步,只是意识存在,但?身体却实在使不?动什?么力气。
醒来时,漆沉沉的?房间一隅漏进一寸清透明光。
迟漪将半张脸都深深陷进枕头里,呼吸之间充满那洁净的?古龙水气息,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弥漫着半醒半梦的涣散感。
她很少能睡上?一个踏实的?整觉,屈指可数的?几次,似乎都是在他身边。
一路飞匈牙利没有梦没有困,只有一个清晰分明的?念头是见他,支撑着所有意志。
有时人就是不?能够清醒的?,活得太过清醒的?人,很难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迟漪敛了敛睫毛,隐约听见那光影深处有轻微的?交谈声。
屋内的?窗帘是拉满的?,那缕光自房间门的?一条窄缝里探进来,靳向东正在客厅里听电话,对面是德叔在同他交接飞尼泊尔的?行程路线。
房间里传出细微声响,男人侧眸睇向房门,默了顷刻,同那边说了声先挂断,而后步调放慢走进去。
微光缓缓填充着漆黑时,迟漪眼睫仍在颤着,神情茫然到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懵怔感。
靳向东垂目看一眼她,“饿了没,先吃饭?”
迟漪在这一声里灵魂归位,眼神光聚焦,慢慢支起身体望着他,慢吞吞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算久。”男人语调总是温缓,似知她心中又?要胡想,抬一下手?腕将那只陀飞轮手?表的?时间递到她眼前,让她可确认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我叫了餐,一会多吃些补充体力。”
迟漪撑着手?臂,记忆一帧帧倒放着,在最末一句里她偷偷敛下黑浓睫毛,别开眼光,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下方,他的?身形优越修长,宽肩窄腰,西装之下的?薄肌有力,那只递在她眼底的?手?,玉骨扇质一般,骨节分明,指法熟稔到完全不?像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当她把这个疑虑问出口,男人用无师自通回?答她,继而令她濒临到更加溃不?成军的?节点时,又?戛然而止。
那一阵流淌全身的?暖泉时湍时缓,令她生?出不?可言明的?难受与虚空感,只得在被褥下轻轻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