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执嗔大师和咱们王府也算是旧相识了,他医术精湛,也让他给你瞧瞧身体,你这段时间多灾多难的,万一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让他给你调理一些。”
周霁捂着嘴笑起来,因为提起父母的伤感被驱散了不少,“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执嗔大师,你怎么说的好像是个江湖郎中一样。”
“西北王府每年给执嗔大师所在的青山寺捐多少的香油钱,若是他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明年就不送香油钱到青山寺去了。”
周霁被崔暮孩子气的话笑到了,她知道这是崔暮看她心情不好,故意惹她笑呢。
“随之哥哥,好啦,多谢你了。”
崔暮便不再说了,“你先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先挑去晴园,等母亲从青山寺回来,我便与母亲商量你我的婚事。”
“听说,当初圣上打天下的时候,有许多不平的声音,是执嗔大师出面,卜算圣上是天命所归,才将那些议论的言语压下,这可是真的?”
“算是吧。”
“执嗔大师盛名在外,会不会有些不好相处?”
“等他到了京城,我便请他来给你看诊,他不过是个和尚,你见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崔暮不甚在意的说道。
周霁点了点头,“执嗔大师和老王妃不一起来么?每年这个时候,老王妃也应该动身了才对。”
崔暮也说的确,“不过执嗔大师跟圣上请旨,说是京城有邪祟。”
他对此不屑一顾,不过是因为执嗔大师和王府有些旧的交情,他不便多加指责就是了。
周霁对执嗔大师有些好奇,问了几句,便就更期待见面的那一天了。
崔暮却又高兴了。
“炭炭,说那些做什么,快些看看,这些哪是你喜欢的,你赶紧挑一下,若是不喜欢的,我好让人去换了来。”
周霁无奈的说道:“日子都还没定下来,这么早准备做什么?”
“那能一样么?若是日子定下来,怕是来不及了。”崔暮迫不及待的想要娶炭炭进门,到时候尘埃落定了,也省的那些不长眼的想要觊觎他的炭炭。
周霁只好答应了下来,认真的挑选,
不过是娶个妾而已,何必要闹那么大的阵仗,周霜月去孟家时,也不什么都没有么!她前世做妾时,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不过今生什么事情都变了,即便是做妾,这一世她和崔暮的关系,也早就不一样了。
说到周霜月,周霁还不知道,如今的周霜月,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执嗔大师的俗家弟子。
她如今正和执嗔大师,往京城来呢。
就像是周霁所想的一样,执嗔大师是和老王妃一起出发的,不过他们路上遇到了盗匪,老王妃身体不好,便在原地借宿修整,执嗔大师则是和周霜月一起,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来。
“师父,您一日都没有休息了,明日再赶路就是。”周霜月十分的尊敬这位执嗔大师,跟着执嗔大师,她的脾气也平和了许多,才几日不见,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疯魔。
执嗔大师喝了一口热水,转动佛珠,掩住了满目的沉痛,“霜月徒儿,若不是你,老衲恐怕也要在天灾之中受难了,老衲死不足惜了,可是那邪祟却要害的大燕亡国,民不聊生啊。”
周霜月恭敬的将茶杯收了回来,“有师父在,定是能够让那妖女现行,也定是能够保护大燕百姓平安。”
待到休息了几刻钟,执嗔大师便站起来,和周霜月一起到外,一起上了马车,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周霜月闭着眼,跟执嗔大师一样的将双手心向上放在下腹部,把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尖相接,两人均是闭目入定,都是一样的慈悲模样。
只是周霜月的更痛快一些,“周霁,我倒是要看看,背负祸世妖女名号的你,如何继续安稳。你害我如此,我定是要让你付出代价。”
执嗔大师睁开眼睛,念道:“静心。”
周霜月连忙摒弃杂念,继续入定。
执嗔大师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到皇宫中求见皇帝,请求皇帝将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处死。
对于这个请求,皇帝和皇后均是一脸便秘。
“大师啊,不说这茫茫人海不便寻找,就是能找到,朕也不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预言,便杀死一个无辜的女子啊。”
“圣上,您受命于天,为的是保护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岂能为了一个人,置天下人而不顾!”执嗔大师单手转动佛珠,另外一只手立在身前,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皇帝正要再说,被皇后打断,“圣僧舟车劳顿,今日暂且在宫中住下,这找‘妖女’一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圣上与本宫立刻便寻人去找,就是了。”
皇帝小声说道:“搭理这个秃驴做什么,什么妖女,我看,这秃驴才是妖言惑众!”
皇后轻轻摇头,“圣上,不要小孩子性,当初您帝位不稳,是执嗔大师出现给予您受命于天的命格,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不敢违背您的命令,今日若是您直接反驳了执嗔大师的话,这让那些人,如何看待您的皇帝之位!”
皇帝冷笑:“打就打喽,当初我做这个皇帝,那是我和兄弟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要说做皇帝,就算是要感谢,那也得谢谢崔士杰,是他非得推着我做皇帝,不然现在做皇帝的,该是随之才对,怎么反倒是感谢一个半路上跑过来大放厥词的秃驴来了!”
“圣上!”皇后摇头,无奈的拉着皇帝的胳膊,让他不要那么激动,再喊下去,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圣上不相信执嗔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