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蕖无声冷笑。他难道有逼她讲这麽多?明明是她心虚,所以罗里八嗦,四个字足以概括她的诉求:还我自由。
根本不需要费劲地做阅读理解,她每吐出一句话,他就能立即拆解出含义。她专程指出「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处」,意在提醒他不能从她住进这栋别墅就开始算,如此他瞬间减去四个月的进度,只能从她生日当天开始累加,目前尚不足月。她先抛出恋爱的好处,可惜太过心急,连爱他这种话都讲得出口,他承认受用,但仅仅是受用而已,吹毛求疵地嫌弃她不够真挚。又忽然提起楚红玉,藉机坦白自己见过对方,向他示弱,不过是话术。
不仅如此,她抚摸他的动作温柔到出水,这便是佐料,势必要将他迷晕。
一出精彩的独角戏,周见蕖懒得给出反馈,温香软玉在怀,不如抱更紧些。
闻蝉还以为他心动,焦急地追问:「你说话呀。就知道欺负我,我白给你讲这麽多。」
又撒娇,开始下猛料。但恭喜她,意外找到拿捏他的方法。
周见蕖从她怀中抽离,躺直身躯,他们凑得那麽近,卧在沙发上,四目相对,变为平视。他像做通知,手掌扣在她的脑後,沉声道:「你肯与我示弱,这很好。」
他过於言简意赅,幸亏闻蝉能够听懂其中深意。他不是需要她像对周自秋那样,成为一位温柔无害的妻子,永远都在示弱,他只是想她时不时地向他展露出依赖。周见蕖似乎比一些男人要好,但也难逃劣根性,仍有此等需求,闻蝉理解并尊重。
更何况,她当然依赖过他,绝非作假。退一万步说,她在他身上尚有利可图,依赖又何妨?
闻蝉佯装天真地眨眼,认真点头:「我想通了而已,总要一些时间嘛。」
他静看她的伪装,在心中偷笑。
她果然还要追问:「所以呢?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你觉得如何?」
他眼帘微动,简要了解情况:「多久?」
「什麽多久?」闻蝉脱口而出的瞬间意识到,他或许在问她和周自秋相处多久,或者说一对男女结婚之前要缓冲多久,她下意识撒谎,往多了说,「六个月,至少要六个月嘛,很合适的时间。」
他忍俊不禁,轻笑一闪而过,快到闻蝉以为是幻觉。旋即,比对半砍还过分,他修改期限:「两个月。」
两个月已是他仁慈加码後的结果,这个时间才刚好,他手头的项目结束,具备大把的空闲时间。婚礼该如何筹备?无从下手,他打算开始准备。
「你不觉得自己过分?」闻蝉赠他一记软拳,脑筋快速运转,追问道,「你意思是答应我了?我可以去上班?」
他不置可否,有些敷衍地说:「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现在给不出答案?」
你看她多心急,周见蕖无奈浪费口舌:「急什麽?年还没过,无人开工。」
她被迫克制,示以他假笑:「好,我等你慢慢考虑。所以你能不能出去?」
他在苏醒,真是无耻至极,她那样认真地和他商讨,他心思竟用在下面。
「吻我。」
又提要求,闻蝉拒绝:「你都没答应我,我才不给你好处。」
「订金。」他把无耻冠以斯文之名。
闻蝉叹气,捧起他的双颊,落下潦草一吻,本打算应付差事,他瞄准那一秒的时机,凶猛回吻,开始第二场。
对他来说,这就是温柔的副作用,内心深处的欲望得不到安抚,他要不够,所以仍需一餐。
闻蝉予取予求,在混乱中偷窥他沉浸,思考藉机谋杀他的可能性——家里只有他们两个,称得上天时地利人和。
随便想想而已,她收起歹毒的念头,发出外出的申请:「我需要见周秉德。」
她竟敢在这种时候提别人的名字,就算是周秉德也不行。他开始失控,对此不给出正面作答,致力於邀她一起沦陷,让她无暇思考其他。
夜还久,他们慢慢回到卧室。
插pter42
闻蝉决定在初二这日前往慈山见周秉德。
事情一桩桩解决,这是头一件。她素来行动力强,本打算初一便去,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只能延後一日。
意外捕捉到周见蕖刚好起身,闻蝉揉开惺忪的睡眼,嘀咕道:「你居然才起来,我以为就算世界末日,你也会早晨七点半起床。」
周见蕖得出发现,她为了挖苦他,有时会罔顾现实。对他来说造不成丝毫的攻击,只会让他觉得她愚蠢,虽然那样子有些娇憨可爱,奈何他是个不解风情之人。她也不想想他们几点才睡?天已大亮,他好歹是个活人,需要睡觉补充精力。
昨夜睡得不错,他心情好,勾手叫她:「饿了,下楼做饭。」
那位哑姑并非孤儿,申请休假,昨晚的年夜饭大多是从餐厅外带回来,加之阿甲下厨露手,也算让闻蝉看到阿甲唯一的优点。看来这几天少不了他们自行觅食,闻蝉质问道:「什麽意思?你要我伺候你?」
「我煮面。」他通知她而已。
闻蝉抿嘴凝思一秒,摇头:「心意已领,你煮的面……」一言难尽,她用表情告知他。
周见蕖蹙眉,不接受她的批评:「阿坤他们都说好吃。」少数服从多数,当然是她口味古怪,那样嗜甜,全世界也难找到第二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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