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聋失败的邬咎眼疾手快地点了“停止录音”,防止手机录到更多有损他颜面的对话。
然后邬咎换了个切入点得寸进尺:“祝宵,你就这么谢人?说句‘谢谢’就完事了。”
“那你想怎样,”祝宵问,“折合市价给你?”
“什么?我才不要钱。”邬咎嫌弃地道,“你别这么庸俗。”
祝宵:“……”
“你要真想谢我的话——”邬咎转了转眼珠,“你的急救证能送我吗?”
哪有找人要急救证的?再说邬咎拿去也没用,那上面是他的名字。
“不能。”祝宵拒绝了,“你喜欢可以自己考。”
邬咎根本不是想要急救证,他就是想要祝宵的那张急救证而已。
“祝宵你真小气。”
“你换个正常点的。”
“那你帮我倒杯水。”昨天他给祝宵端茶送水,今天祝宵好一点了,正好礼尚往来,他可不是白帮忙的。
只是,邬咎看了一眼祝宵的手——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于是他又补充道,“冷水。”
“那你等一下。”祝宵拿起邬咎的水杯,真的去教学楼走廊中间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满满的冷水。
邬咎等来了一杯祝宵亲手倒的水,捧起杯子品味了一番,感觉好像跟平时他自己倒的不太一样。
下毒了吗?邬咎怒喝了三大口。
祝宵:“……你那么渴吗?要不要再帮你倒一杯。”
邬咎有点心动,但他一想祝宵病都还没好全,没必要这样跑上跑下,他又不是真的缺这口水喝。
“不用,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
“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可没有帮你,那个讲座我去是因为我本来就想听。”邬咎嘴硬道,“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祝宵你不去真的亏大了。”
刚好班委就在旁边,听到邬咎这么说,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邬咎,原来你喜欢这种讲座,我们班都没人想去呢,那下次要是还有的话我就排你一个啊。”
“……那倒不用,”邬咎不想再经历那坐牢一样的三小时,“我已经学习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最好还是留给别人。”
……
祝宵这一觉睡得足够久,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翻着药箱,找出一盒药,打算把晚上的分量吃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吃药时,他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药放的位置也太顺手了,还有水也是,完全就在手边,甚至还是温的。
他神色古怪地环视了一圈。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家里变干净了这么多?
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