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突然反应过来,现在邬咎的壳子里装的是十年前的馅,而眼前这位小男朋友,做完好事还比较需要正向反馈。
“刚刚在车上的事情——”祝宵起了个头。
果然邬咎就动了动耳朵,“什么?”
祝宵提醒他:“你说让我不要随便夸你的。”
“我又没叫你夸我。”
邬咎哼了一声,又说:“你有这么听我话吗?”
“以前我会亲你一下,可是你前两天说不要碰你。”祝宵耸了耸肩,“你看,我都没有亲。”
“……我才不要你亲。”
邬咎脸红了红,祝宵怎么能这么随便地说出这种话啊结了婚就可以这样吗?
祝宵“嗯嗯”地应了声,“所以没打算亲。”
这也不要那也不行,要求真够多的。
祝宵想了想,干脆说:“伸手。”
邬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祝宵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拔开笔帽,三根手指捏着笔杆上端——为了防止不小心碰到邬咎,他专门选用了这种类似握毛笔的握笔姿势。
几秒后,邬咎手背上多了一朵小小的花。
“祝宵这是什么啊,丑死了!”
“小红花。”
“可是这是黑笔。”
“我说它是小红花。”
“……”怎么还有这样指鹿为马指黑为红的。
祝宵顿了顿,说:“谢谢你在车上这么贴心。”
这话还算熨帖,邬咎迅速把手上这朵黑色的小红花看顺眼了。
他沾沾自喜地说:“你再说一遍。”
“不说第二遍。”十年前的邬咎还是这么爱装聋,祝宵可不会惯着他。
“……小气。”十年后的祝宵也是一如既往地小气,还好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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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专门在饭堂那一片地方设置了校友活动会场,门口竖着一块特别大的签名墙,欢迎回来的校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祝宵拿签名墙旁边提供的笔在上面签了名字,邬咎紧随其后,将名字写在了他的旁边。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不少老同学,多年过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变化,祝宵凭着记忆跟认识的同学打了招呼。
祝宵和邬咎变化不怎么大,很容易就能认出来了。有人见他们是一起来的,不由得奇怪道:“咦,祝宵,你怎么是跟邬咎一起来的?”
祝宵转头看了看他的小男朋友——邬咎现在连“老公”都不让叫,还是别在共同的同学面前说他们结婚了这件事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