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答是或者不是。”
邬咎偏不回答“是”或者“不是”,他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喜欢你你别问这么搞笑的问题。”
“答非所问,扣十分。”
“这也能扣……我服了,”邬咎整张脸都红透了,像个加湿器一样冒着烟,“你等我思考一下总行吧!”
他注意力全放在祝宵的评分表上——全然没想过祝宵扣的分其实对他毫无影响,根本不用去在意。
“多久?”祝宵看了眼时间,“两分钟够不够。”
邬咎咬牙切齿地说:“祝宵,催债的都没这么急……!”
接着他又想到刚刚因为抗议而被扣掉的十分,辩解道:“我这是合理质疑。”
“那就五分钟。”祝宵接受他的合理质疑,并且慷慨地加了三分钟时间。他拿出手机,设了五分钟后的闹钟。
在五分钟倒计时的压力下,邬咎的大脑被迫飞速运转。
喜欢祝宵?
邬咎本来是想认真梳理一番的,可惜他的脑子一碰到“祝宵”两个字,就像触发了什么机关,自动浮现出许许多多画面,每一个都是祝宵。
祝宵笑的样子,祝宵生气的样子,祝宵认真的样子……
邬咎的思绪陷在这些纷乱的画面里,不知不觉在脑子里剪完了一个祝宵单人向视频。
认识祝宵这么多年,他脑子里素材实在是太丰富,剪完单人的他又开始剪双人的。
祝宵面无表情让他滚的样子,祝宵心疼他掉眼泪的样子,祝宵着急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样子……
bg他都选好了,就放《悬溺》。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激情剪辑。
五分钟时间到了。
邬咎的思绪强行拉回现实,他回过神,祝宵正注视着他。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答案就在嘴边,差一点点就要说出来了——
祝宵:“超时未作答,扣十分。”
无论在阴间还是在阳间,邬咎从来没有得过这么低的分,再这样扣下去他要比老男人的分还低了!
“停,停!不准扣了!”
邬咎急眼了,伸手盖住祝宵的评分表,不让他往纸上写,“是是是,我说是了!”
祝宵把笔放下了。
“真有你的祝宵,这跟逼供有什么区别。”邬咎哼了一声,又警惕地道,“不许扣我分,就当我突然想说句鬼话。”
邬咎这话好像提醒祝宵了,干脆逼供到底,验证真实性:“你刚刚说真话吗?”
邬咎嘴硬道:“哈哈,骗你的。”
然后邬咎看见祝宵又拿起了黑笔。
祝宵扣分就像阎王爷在生死簿上划名字似的,干脆利落,不留情面。眼看又要被扣掉十分,邬咎一下就把什么矜持矫情都丢掉了,急忙道:“真!比真金还真!我真的喜欢你!”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话。
邬咎别过脸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沙发边。
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冷场了。
邬咎的视线从沙发飘到桌子,又从桌子飘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