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网名叫“百善孝为先”的年轻人?
祝宵皱眉,觉得有点古怪,又点进他的主页。
这人看起来倒真的是个律师,头像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卖了三年保险,朋友圈里时不时发几条案例和普法视频。
但他的普法视频也很抽象。
【不孝!张三未完成作业遭父亲训斥,心有不服,上派出所报案状告父亲虐待儿童……】
【家有熊孩子怎么办?这几点法律知识你必须知道……】
【打孩子犯不犯法?看看巫律师怎么说……】
这人是有过小孩么?但他记得章瑞君说他还挺年轻的。
不过祝宵对别人的家庭状况不感兴趣,改好备注就点出来了,没再继续探究下去。
祝宵翻了翻自己的计划表,周六的相亲被他排到了优先级末尾,排在更前面一点的是明天给邬咎上坟的事。
距离上次给邬咎上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多两天,他前几天比较忙,还没来得及给邬咎上坟。
刚好明天有空,可以顺便买点东西带过去。
捣乱
这一次给邬咎上坟,祝宵提了一篮点心过来。
上次参加学术会议,张岳秀看到这些点心就想起邬咎,还黯然神伤地说邬老师也喜欢这个。
祝宵留心记了一下,买了差不多的带过来。
来到墓园,白管家也在。
他看到祝宵带来的东西,先是小心翼翼地问:“祝先生,这是供品吗?”
祝宵点头。
白管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次还是温和无刺激的祝先生。
同时心中又有点可惜,是供品的话他就吃不到了。
邬咎在其他方面都很慷慨,唯独在这方面很小气,祝宵送来的东西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更别提是分出去一丝一毫。
祝宵按照上供的仪式,将点心逐一摆放在供盘上,插好香。
“对了,”白管家时刻记着邬咎让他打探消息的任务,装作不经意地挑起了话题,“听说您最近要相亲?”
“嗯。”祝宵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邬咎说的?”
他没有跟白管家说过这件事。
白管家挠挠脸,“啊哈哈,我也下载了阴阳通app。”
“他还问了什么?”
“您是约在什么时候?”
“周六。”
话已至此,什么都挑明了,白管家干脆直接问道:“具体几点钟?在哪里?跟谁?”
这问话方式很熟悉,一听就是出自邬咎之口。
“问这么详细,”祝宵缓缓地道,“他想来捣乱?”
“不会,不会,我就问问。我也可以替您把把关嘛,这年头坏人很多的。”白管家跟他打包票,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再说邬先生已经死了。”
祝宵听着他的后半句话,突然问白管家:“邬咎真不能活了?”
白管家不好说邬咎现在这个情况,自然也没敢给祝宵肯定答案。
他含糊地反问道:“人死怎么能复生?”
祝宵抿了抿唇,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了。邬咎死了成了鬼,如今能出现在阴阳通跟他对话已经是奇迹,再让人复活就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可不知为何,这个荒诞不经的想法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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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