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下意识伸手挡住回归者欺上来的嘴,两人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掌心。呼吸贴着掌纹,热气熨留手心,暖和又暧昧。
金独子不明所以,他脑内飞速运转并据理力争:“你…别飢不择食,不要被场景牵着鼻子走。”
刘众赫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视线越过碍事的手狠狠瞪去。他酝酿了一下低声骂道:“你有什么毛病?”
听到这句话原封不动出现在另一位当事人嘴中,使金独子有点尴尬。这个自大的白痴凭什么用把他当傻子的口吻说话?
“你才有问题吧,这种事也是要跟喜欢的人做才对。“金独子决定对他讲道理。虽然有点好奇那张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亲起来是什么滋味,但这不对,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并享有这个。尽管内心深处的浪漫因子早就死光了,但他还是坚持接吻是属于恋人之间的重要仪式。
刘众赫沉默地瞪着他,目光像燃烧的闪焰,咬牙切齿的不悦透过掌心准确无误的传了过去。
最终那人只是吐出三个字:“少管我。”
这算什么,无理取闹?金独子也犟上了,他的初吻可能没什么价值,但也不想成为场景的肥料,这样以后回忆起来太悲情了。
金独子劝道:“刚刚我还把你的老二含在嘴里,你不忌讳我都嫌不卫生。”
“……”闻言,刘众赫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但还是没有退让的意思,他把阻挡在中间的手扯了下来,压低脑袋去亲那个人发红的眼尾。从眼角磨蹭到鼻骨,这样游走的路线有点像在撒娇。金独子屏气,最后鼻尖上被咬了一口,他吃痛地闷哼。
“你是狗吗…“金独子咕哝,那一定留下丢脸的齿印了。
刘众赫埋在他的肩项,手上动作频频,暗示性十足地捏了捏身下人的腿根。
他掷地有声的说:“我想做。”
好吧,至少这个人没再坚持接吻或是造子了。布局向来缜密的星云代表当然做过最坏打算,以这个世界观的概率倾向,两人是难逃这一劫了。唾弃过无数次这个烂场景,剧情发展强词夺理一团糟,所有的概率都集中在要他们两人发生关系,太针对了所以可预期。
金独子说服自己,性行为貌似比接吻过激,但定期找床伴宣洩性冲动也是大有人在。论本质还是与接吻不同,接吻是专属于恋人的权利。他并不排斥成为刘众赫的床伴,如果对方想要的话。
他从口袋取出刚才从鬼怪包袱买的东西,默默自嘲这玩意能报公帐吗,一边摇了摇手上的盒装安全套。身上的人自然被他吸引了目光。
“不能内射,我没有怀孕的计画。“金独子说,随着他们关系的飞速进展,过滤看来也慢慢解除了。他决定相信女高中生权威一次,股东睡了老板最好是通关条件之一。
大股东看起来不太满意,但还是听话的夺过套子,洩愤般把那东西拆开,四方盒子的边角都被扯破了。金独子趁对方忙碌时望着木屋天花板想,他们居然真的要做爱。哦,或许不该以此命名,看刘众赫一脸不情愿,他们之间顶多只有被场景逼出来的性,谈不上爱。
“金独子。”他听到主角沉声呼唤。被喊的人偏头看过去,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下一句是:“太小了。”
“啊?”什么东西?金独子撑起身一看,才厘清语意为何。可能这个场景还没把他搞死他会先被气死,身为一个魔王已经很少这么无助过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刘众赫手中破掉的套子,心平气和的坐起身,波澜不兴的想一定要去客诉商家。买的时候没仔细看供应商,若是那个量产型大叔,他发誓要把那颗星星告到破产。
“这已经是大的了,是不是你太粗鲁了?“金独子说。没道理啊,他又不是处男,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虽然也不知道第三轮的刘众赫该不该归类在处男。
金独子再从小方盒里取出一个新的,他只有在课本上见过这东西,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基本常识还是有一点。他把滑溜溜的环口撑开,俯身靠近目标。此时忍不住往心里抱怨,这个男人为什么还硬着?他是怪物吗。动作放得很轻,他艰难地将乳胶产品充分展开。
好像真的……有点偏小。金独子第三次将上滚的套缘往下顺的时候想。
“说实话,我不认为这东西能恪尽职守到最后。”魔王oga心灰意冷的想像了下活塞运动的情景,现在光是套住就岌岌可危了,真正动起来一定会整个上捲。妈的,应该不会掉在他身体里吧。他们真的要在这么可笑的情况下做吗?
没等想出解决办法,刘众赫就将他掀翻在床,毫无停顿的欺身上来。
行动派主角的手掌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摁,在湿漉漉的臀缝来回抚摸。像一种下流的调戏,金独子不自觉发起抖,他的身体可耻的兴奋着。
“这就是你买的保湿技能?“他听到刘众赫埋在耳边说,呼出的热气掠过脸颊。“这也太湿了。”
语调里没有戏谑,金独子一时无法判断这臭小子是故意奚落他,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他为自己泛滥成灾的臀部辩驳:“……是这个场景的恶趣味,你这个白痴。”
这是很不真实的一件事,他一直以来憧憬的小说主角,用伤痕累累的手正在捅他屁股。不知道是那个地方本来就敏感,还是场景的加成,粗糙的剑茧磨过内壁引起阵阵颤栗。刺耳的水声无间断响起,难以想像是他的身体发出来的。金独子脸红得像他讨厌的食物,且一直有奇怪的喉音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