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狗窝在次卧旁边的小隔间中,距离客厅最远,它搬来这边睡觉是希望远离纷争,谁料蛋堡嗓门响亮,硬生生将它从梦里拉回现实。
「安静!」德牧安娜有起床气,从走廊的阴影里现身,「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好孩子就要乖乖睡觉。」
它今年已有七岁,是猫猫狗狗中的大姐,又因体型使然,极具威严。
「姐,你快来管管吧,我要疯了。」狸花猫饭团喵呜喵呜地跑到它身旁,窃窃私语告状道。
「团姐姐,你不是我的好姐妹吗,你怎麽能和安娜皇后同流合污?」吉娃娃蛋堡大惊失色,一副被背叛了的伤心模样。
饭团大怒:「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哥哥,我是公的,哪怕我没有蛋蛋了我也是公的!」
「好了团弟,让我来解决吧。」德牧安娜十分有长姐风范,「蛋堡,我之前说什麽来着,主人很忙,我们要努力和平相处,不要给主人添麻烦。」
一直没插上话林愉抓紧时机汪汪赞同道:「安娜说得对呀。」
「我刚才就想问来着,到底是哪里传来的陌生狗叫?」布偶猫曲奇再也忍不住,探出小脑袋拱拱有女士的手机,「主人的小黑盒子还会讲狗话?」
「我是你们主人的朋友,你们主人希望你们重修於好,就请我来当翻译。」因为有聪明的猫狗在场,林愉今天便不当忽悠大王。
吉娃娃蛋堡难以理解人为何会讲狗话,挤着大眼睛歪脑袋质问:「骗狗骗狗,你就是在骗狗,我看你根本不是我主人的朋友,你是你是吉知道了,你是会痛打别人的老十亲王,你会联合边大将军谋反的。」
天啊,吉最聪明,肯定是这样的,而且最细思极恐的是,这个自称为主人朋友的人根本没反驳吉吉。
「皇上主人,你放心你不要怕,即便吉吉小小一只,吉也会保护你的,就算要吉吉死,吉都愿意。」将将比有没有一点点女士两个手掌大些的吉娃娃蛋堡无比勇敢,它扑腾着四肢飞速冲到主人身前,向手机嗷嗷叫。
吉很小,吉知道它自己打不过谁,但为了主人,吉愿意挺身而出。
有女士双眼闪烁泪光,微微撅起嘴,无比感动地抱起吉娃娃蛋堡:「嗷宝宝。」
现在的她,神似某动画电影中沉迷於可爱小孩的两头蠢狼。
「我真是受够了,孤陋寡闻,聪明的狗能听懂人话,聪明的人肯定也能听懂狗话。」犬满智无奈摇头,深感厌蠢,「蛋堡,回到现实的世界吧,玩过家家要适可而止。」
布偶猫曲奇难得地与蛋堡站在一起:「我们喜欢玩嘛,主人很忙,不陪我们玩,我们当然要自己找乐子。那个会讲狗话的主人朋友,你不知道哦,主人最近特别忙,甚至都不摸摸我的脑袋了。」
有没有一点点女士原来在大厂工作,明面上是朝九晚六,实际下班後还要回去加班,算上通勤与吃饭,独属於自己的空闲时刻所剩无几。
她常与闺蜜自嘲,说大厂便是大城市的工厂,宽阔街道中的车水马龙乃机器轰鸣,工位电脑里的PPT为赛博流水线产品。
与刚强独立的闺蜜不同,有女士越上班越觉得没意思,她想念老家八块钱一大碗的鸡蛋火腿炒面,对能在屋中骑自行车的宽阔大平房魂牵梦萦。
所以有女士辞职回家了。
父母住城市,她居城郊,倒也互不打扰,身为独生女的好处体现在此处。
因为就这一个女儿,就算再不认同孩子辞职,有父有母也忍住了,叮嘱她千万别後悔做自由职业者,并每月会打款2000元生活费。
所幸城郊物价低,有女士又擅长画画,每月靠高强度接稿赚钱,勉强能养活自己。
累是累,但心态不同。
给自己打工,想吃想睡想坐想站全凭心情,总好过去公司里给领导当牛做马。
可惜这样一来,有女士依旧没太多机会陪伴宠物们。
於是就给吉娃娃蛋堡和布偶猫曲奇闲出中二病了。
「等等,突然发现这位小姐姐好像给我画头像的老师」
「我也记得,超级白菜价」
「同大厂社畜忽然泪目」
「还在加班的人泪目+1」
「主人也非常不容易。」边牧犬满智听过布偶猫曲奇发牢骚,语重心长,谆谆劝导,「你难道以为人类每天出门是去打猎吗,他们是去上班了。上班应该很痛苦,打猎受得伤体现在身上,上班受得伤埋藏在心里。」
德牧安娜配合得点点脑袋:「之前主人还在外面上班时,我陪老主人去探望过主人一次,感觉主人都要碎掉了。」
「啊那,那吉是不是做错事情了,主人,对不起。」吉娃娃蛋堡率先感到愧疚。
「没有没有,主人也有疏忽,不该总忘记陪伴你们的。」有没有一点点女士在林愉口中得知它的道歉,哪还能再板着脸,「蛋堡,以後只要你跟曲奇和平相处,主人肯定多带着你们玩。」
布偶猫曲奇愿意与蛋堡和好:「好啦傻蛋堡,别再玩宫斗啦,我们可以换个剧本的。」
「你说得对,咱们自己好好玩就是,不要再打扰到主人。」蛋堡嗷了一声,答应了。
犬满智很满意现在的局面:「这就对了,而且蛋堡,你明明是绝育了的公狗,当啥娘娘啊。」
对哦。
吉娃娃蛋堡才意识这诡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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