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妹妹,你可定亲了?”
旁边打探消息的山茶和牧娇娇全都竖起来了耳朵,生怕错过了重要信息。
陈杏儿用帕子擦了擦嘴边的糕饼渣子,笑着道:“还不曾,家父家母都正在相看人家呢。”
陈家虽然是靠着租车发家的,但是压根也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商户人家,可是因为家中只她一女,便挑来挑去的花眼了。
湛齐玉这个表哥,也是在她的相亲备选名单上的,只要他能考上个举人,那也是门不错的姻缘。
而且,陈杏儿是对表哥比较满意的,只论外形就是她最为满意的人选了,可是表哥却对她冷冷淡淡的,她便鲜少登门了。
听到她这么说,牧娇娇才赶紧插话:“我觉得也不可尽信媒妁之言,咱们还是要有自己的考量才是正经。”
红配绿的陈杏儿其实并不喜欢这个美貌的姑娘,本来她盛装打扮想在这个赏花宴会上面大放异彩的,可是那个牧姑娘只穿着件淡绿色的衫子,就把宴会上面各种鲜花给比下去了。
虽然这里没有男子在场,可身为女子都能感觉出来出来她的天生丽质。
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定是有机会攀上高门的,她嫉妒的很。
“牧小姐说笑了,我身为陈家女儿,自然是听从父母的了。”
此刻的小厅之中只有三个姑娘,别人都被尤姑娘只支走放风筝去了,也没有外人,牧娇娇干脆抛砖引玉了。
“两位姐妹都是我的好知己,我也不瞒着了,我其实已经有了心悦之人了,正是自己的表哥。”
山茶袖子里面的手都给捏红了,小姐这简直为了湛公子名声都不要了。
尤小姐也是大为震撼,不是震撼这件事的本身,而是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对女子的名声大为折损啊。
同样震惊的还有陈杏儿,她听到了表哥两个字,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起来了自己的表哥,温润端方的公子生的一副好相貌。
只是已经两三年没见面了,不知他现在是何模样了。
看着她烟波流转,牧娇娇趁热打铁:“听闻陈小姐也有个秀才表哥,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谈婚论嫁了?”
戳要害就要戳七寸,一针见血。
拿糕饼的手都慌了,酥酥的糕饼渣子掉了一地,尤小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还是觉得她家教太差了点。
陈杏儿捏着糕饼慌张道:“我跟表哥很久没联系了,并不知晓。”
尤小姐都看出来了些眉目,不过也不挑明,帮着牧娇娇说:“现在已然是秀才了,那未来保不齐能成状元呢。”
不过她后半句想说的却是她不一定能成为状元夫人,起码她觉得她不能。
本来牧娇娇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也就是此时有人进屋来了,三个姑娘心照不宣的不再说什么了。
但是陈杏儿的心里面惴惴的,肯定是他表哥有了什么机遇,才能让别人知道。
俨然此时美貌的牧娇娇成为了她的眼中钉,那个姑娘摆明了是来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