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余师妹也是因为我门与凌云宗不对付,对凌云宗的人看不顺眼才这么说,没别的意思。”
符门重符纸阵法这种身外修行,而凌云宗重剑修、灵修这种修士自身的修行磨砺。两个宗派理念不和,早些年还因为灵宝秘境起过争执,每每都是凌云宗得胜,再怎么心态平和的人都忍不下这口气。更何况符门的人,从宗主到杂役,在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小心眼,和凌云宗关系不好也很正常。
岳风板着张常年冰山脸,冷冰冰的姿态里隐隐透着傲居。
“师尊命我等来雾缘,不是与人争斗的。”
余梦看不惯岳风这幅高人一等的样子。
傲什么傲?
金丹中期又怎样?
还不是我爹门下的一条狗!
叫往哪爬往哪爬!
她不屑的冷哼一声,上挑的眼角含着养尊处优的骄纵感,抬脚大步往前走。
岳风面色更冷了,但还是随那个中年大叔跟了上去。
余梦看不上岳风,岳风也看不上余梦。
在岳风眼中,余梦就是个仗着自己有个当宗主的爹,成天刁蛮任性横行霸道的草包,浑身上下只有张脸还勉强能看。
偏偏余梦的爹余笑廉很看好岳风,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天赋上佳日后定有大作为,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把自己的女儿和徒弟凑做一对算了。
所以,这两个互不待见的人常常被迫绑在一起行动,虽然面上还是有礼有节的称呼师兄妹,但每次都是出没有硝烟的大战,全靠余笑廉安排的李西这个稳重中庸的中年大叔从中调节,才没有真打起来。
可压抑久了,终是要爆发的。
只是差一丁点儿火星子罢了。
……
苏晟语随意的闭目躺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
那树年岁很大了,树干繁多却粗壮,错杂在一起,像编了张床。
浓郁的灵气缓慢却稳定的朝他涌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小漩涡,仿佛一条蜿蜒的闪着莹莹光亮的丝带,美得出奇。
感知到异常,前来查看的拂尘子一来便看到的是这样的美景。
但他只是眼神波动一瞬,依旧面无表情,冷静而自持。
拂尘子见男子仍沉浸在忘我的修炼中,没有出手打断。他撩了下衣袍,盘腿坐到树下的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有条不紊的修炼起来。
修炼不知时光流逝,待苏晟语结束已是两天后。
他稍稍坐直身体,食指点点红唇,绕有兴致的打量着树下坐在的人。
他当然知道拂尘子的到来,但何时理会就看他的心情了。
现在他已修炼至金丹巅峰,离元婴只一线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