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嘱托孙思雨带着她些,叫她注意些,在军中隐住她的身份。
祁江没料到白祎柔竟用此等言语去说描述一个带着夏国血统的王爷,又确认了一次:
“确定是个没什么想法的?”
“嗯,”白祎柔又接道:“可信,关城县与铁血营内的事情,应当不是他所为。”
“你笃定?”
庞志不明其中缘由:“没有深交,如此笃定?”
祁江将手中空碗捏的紧些,心中藏着疑惑,又不好表出,顺着白祎柔的话:
“你能为他做担保?”
“能,”白祎柔点头:“我可以担保他没有参与此事中。”
她知晓这样并不能说服二人,说出了自己的缘由:
“其一,若是他要通敌,本可以不需要来关城县,只需坐稳了王爷的身份,许诺些好处,差事魏万青便可。”
“其二,他此次前来,带的并非王爷的身份,摒弃一个上位者的身份来到铁血营,于他而言,不算划算。”
“其三……”白祎柔不说话,看向了祁江:“他是周高涵差使过来的傀儡。”
“嗯,却是如此。”祁江并不觉意外。
庞志自感不明了,开口问祁江:“缘何得出此结论,为何不能是满王借故设法前往夏国的缓冲呢?”
“夏国不是他想去就去的,关键取决于夏国要不要他。”
即便脸上烧的发昏,可祁江言语清明:“赶着满王落地就急着连夜偷袭营地,那为何还要魏万青递送地舆图,只要设法联络满王这个现成的内应不久行了。”
“更何况,若不意外,当夜,夏国将领并没有刻意辨识满王。”
“或者换句话,他们也不知满王去了铁血营。”
祁江一连几句,点的清晰。
庞志听得明白,可半点不觉轻松。
“为何他们偏要盯着关城县不放呢?”
白祎柔低头,接过祁江手中空碗,轻放在桌子上:
“他们盯上的的不是关城县。”
“是储位。”
此话犹如惊雷落地,砸在了三人之间,祁江双眼睁大;庞志惊的从凳子上猛地站起来: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祎柔一句话说的清闲,语气轻轻,像是说什么家长里短一般:
“我知晓我在说什么。”
她看向靠着长枕的祁江,方才从他手中抽出碗,他指节捏紧,应当是也想到了这一层,忍的攥紧手,捏的指节发白:
“当今圣上迟迟未立储,表面上是满王轩王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