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还是个刚上国一的孩子,更何况身高还没她高,就算她再着急找男朋友,也不可能对比她小的孩子下手吧。
看出真里的惊愕不似作伪,迹部哼笑了一声没说话。转身拿起自己的球拍,提起今天的比赛,「今天的双打,本大爷可是成全了你,作为补偿,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陪本大爷打一场。」
正好自己的剥夺意识还没彻底熟练,真里也正有拿迹部练手的打算。
另一边,成功与自己前辈们汇合的小海带,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红着小脸抱着真里的外套止不住的傻笑。
看的他旁边的前辈们集体後牙根痒痒。
而在这其中,数真田最为震惊,以至於到现在他都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现实。瞄一眼傻笑的切原,再看一眼他怀中的外套,真田怀疑自己还没从真里的意识剥夺中清醒过来。
不然他怎麽会梦到真田和切原在一起了?
「嘶」终是没忍住自己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胳膊上的痛感,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惊悚起来。
还是旁边的柳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附耳过去轻声说道:「幸村桑并没有和赤也交往,她也不知道赤也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
可就算如此,真田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切原那小子竟然喜欢真里?怎麽想都觉得有些玄幻。
「切原他?」
「啊,大概是误会了真里喜欢他。」
「真田丶柳,我还是不放心真里,接下来拜托你们了,我回去看看。」走在队伍中,幸村怎麽也放心不下,尤其是临走前看她和迹部之间的互动。
还没从切原喜欢真里的消息中缓过神,真田机械的点了点头,还是柳保证会带着大家返回,幸村这才放心的折返回去。
站在迹部家别墅的大门前,幸村心底盘算着等下见到真里要说些什麽。有关於切原的,还有关於她到底隐瞒了他什麽。
可谁知眼看天色将暗,都没等到人从里面出来。幸村也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口,犹豫着拿出电话,拨通那个置顶的号码。
才和迹部结束一场无休止的抢七,累瘫的真里坐在场边喘着粗气。她都考虑将迹部和柳一样,一起列入她的黑名单了。这两个人一个烧脑,一个伤身,都很要命。
正巧这时候手机响起,颤抖着手从球包中掏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吓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喂,精市?你们已经到家了?」不是刚才分别吗,怎麽又想起给她打电话,不会是要秋後算帐吧。
听着电话那头真里紊乱的呼吸声,幸村看了眼迹部家的围墙,不确定的问道:「你现在在哪?还在训练吗?」
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实在累的够呛的真里只能随口胡编,「啊,在旅馆了,刚去跑了一圈步。」
「哦是吗,正好我今天没走,我现在去旅馆找你。」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听说幸村没走,真里瞬时腰不疼了气不喘了,从长椅上蹦起来惊恐的问道。
一墙之隔的路上,幸村轻声笑道:「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打算再多停留两天和你们一起回去。」
耀眼璀璨的水晶灯下,正襟危坐丶表情严肃的真里陪坐在幸村身旁。迹部大爷翘着二郎腿独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中,单手支着下巴,好笑的看着整个人紧绷成雕像的真里,对着幸村说道:「感谢的话那家伙已经说了很多次,这两天你们安心的住下就好,真里已经付了足够的酬劳。」
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幸村只觉的手脚冰凉,心底一阵阵後怕。如果当时迹部没有恰巧出现在哪里,真里她们会遇到什麽。他不敢在想下去,死死拉着胆子肥到这种事情也敢隐瞒的死孩子。
幸村真挚的对迹部再次表达感谢,他虽然不知道迹部口中真里的酬劳是什麽,但这个人情他认下了。
哪怕手被幸村捏疼,真里也只是默默的咬牙没敢吱声。对上迹部戏谑的目光,她勉强挂起讨好的笑容,希望对方看在她尽职尽责的陪练份上,能替她说两句好话救救她。
可显然迹部这次也和幸村是同一种想法,根本无视了她的求救信号,还在给她火上浇油,「没有带队老师,一群女孩子自己出来合宿。这次要不是遇到我,你还真打算带着那群不良遛海岸线不成。」
她就说自己今天一早就右眼皮跳,果然是还没能隐瞒过去。
和迹部聊完以後,她又被幸村压在房间中教训了半个晚上。第二天训练时,脑袋瓜子都在嗡嗡的不停。而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指导完部员们之後,被幸村强制带上赛场的她,最後的记忆定格在球网之上的蓝天白云……
怀抱着被灭了五感的真里,幸村礼貌的对不远处的迹部点头离开。身後是小宋和黑泽,两人如同球童般,乖巧的背着两人的网球包,一步一跟的坠在幸村身後,跟着他一起将真里送回房间。
女网其馀众人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直到球场上看不到半分幸村的身影,这才心有馀悸的拍着胸口。星夜目光悲壮的目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凄惨的擦了擦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小部长哥哥好可怕,小部长死的好惨,不知道晚饭前她能不能醒过来。」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部长哥哥的灭五感看上去好可怕。」
另一边的忍足蹭到迹部身旁,操着他那口慵懒的关西腔吐槽道:「好可怕的哥哥,不过幸村这麽做,也是为了减少你们两个之间的接触吧。真同情幸村桑未来的男朋友,有这麽一位强势的哥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能不能接受的住来自大舅哥的考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