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见周远又要发火,袁彬忙赌咒发誓:“我可是绝对没传过半句这种闲话的。”
周远低眸瞥他一眼:“惯会说好话,我知道你嘴上没说过,所以我今天才让你进了我家大门,但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下袁彬都无奈了:“以言定罪本来就够荒唐了,你还要给我定个‘腹诽罪’不成。”
沈应走进花厅向众人笑道:“什么腹诽罪?袁伯父最近在读资治通鉴吗?”
沈应知道刚才的话题他横插一脚只会尴尬,所以选了个最能装傻的时机。
商会众人见到他也是一惊,也不知刚才的话他听是没听见,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纷纷起身向沈应行礼。
“草民等人拜见沈大人。”
沈应忙一一扶起:“诸位伯父折煞我了,你们从小看我长到大,我就是当上宰辅也是你们的侄儿,当不起你们这一拜。”
这话听得人舒心,袁彬心道这沈小子可比他便宜老子说话好听多了。
商会其余人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实他们选周远当总商,也是为了讨好沈应,能跟沈应直接见上面是最好的。
殷勤也能献对地方。
袁彬拉着沈应,泪津津道:“没想到昔日三尺童儿如今已长成潘安宋玉,还考中了探花,我跟婶子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道不行,你婶子特意让人给做了个金如意给你,想求菩萨护佑你事事如意。”
周远听到他的肉麻话,不由用鼻子哼了一声。
袁彬理也没理他,自顾自地叫人把金如意拿来,真是好大一柄如意,足有两尺多宽,上面还镶嵌了一排的红宝石。
沈应都看得晃眼,其他人也急忙跟上:“别只看他的,我这也有。”
原来这些商会叔伯今日虽是来找周远商议事情,却都给沈应备了大礼。
周远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最后直接端着茶坐到一边,边喝茶边奚落众人的礼物。
“范峰,袁彬送金如意你就送玉如意,天天就知道跟风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江元你那个花瓶再大点能把周兴都装进去了,你准备让我儿用来插什么东西,长寿松吗?郑义你那……哎呀烫!”
沈应用手肘动了周远一下。
周远一时没端稳茶杯,差点被烫到。他匆匆把茶杯放回桌上,正要数落沈应做事不经心,却见沈应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先别说话。
周远怀疑地看了沈应几眼,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沈应向众人拱手:“沈应在这里先谢过众位叔叔伯伯的美意,只是这些礼物都太过贵重,我确实不能收。”
袁彬道:“沈侄别与我们见外,我们没什么事要求你帮忙办的,这些东西可不是行贿受贿。”
众人附和袁彬,沈应笑着摇头:“袁伯父想左了,沈应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下有件大事想要同众位商议,这些礼物或许你们留着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