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明显跟楼上楼很熟悉,楼上楼把药塞给他,他就赶紧去了。
临走前看了他们王爷一眼,明显是不放心,这个陌生的男子总令他有些不安。
“葛平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凤樨可是用毒的大行家,王爷中的毒全靠他了。”楼上楼挥挥手往外撵人。
月璃已经拿出银针,头也不抬,听着楼上楼的话也没反驳,只是开口说道:“施针时任何人不要来打扰,否则惊扰了我,你们王爷要是有个好歹我可不负责。”
葛平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出去吩咐了。
楼上楼看着月璃熟悉的摆弄着银针,心里实在是忍不住就问道:“你还会治病啊?”
“医毒不分家,这个你不知道吗?”
“切,我可是知道,有些人只能解自己下的毒,别人的却没办法。你这医术瞧着也很了不起的样子,敢问师从何门?”
月璃抬头瞥了楼上楼一眼,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明显带了不悦之色,“江湖规矩,救人不问出处,楼公子不会忘记了吧?”
“呵呵,我这不是好奇嘛,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好奇害死猫,往往有着太重好奇心的人,都会死得很早。”
楼上楼:……
顾擎苍:……
他这是被人威胁了吗?楼上楼还真是觉得这是新奇的体验,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威胁过。
“凤樨啊,咱们相识就有缘,何必这么生分,你说是不是?”
“你欠我一万零五百两,银票拿来。”
“你说你这个人俗不俗,开口闭口银子。”一万多两银子,他的心在流血啊,楼上楼捂着心口说道。
月璃没搭理楼上楼,尽量让自己去忽视顾擎苍那锐利打量的眸子。在他身上几大要穴之地扎上针,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中的这毒十分的阴狠,就算是解毒之后,也会有几日的虚弱不适。忌酒、忌辣、忌色。”
顾擎苍挑眉看向月璃,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放心,本王可不是荤素不忌的人。”
这话说得,不禁令人想起鲁蝉妆那断袖的话,月璃总觉得顾擎苍这话有话。
“凤樨啊,你这可就误会咱们王爷了。这大域再也没有比王爷更守身如玉的人了,自打我跟在他身边,就没见他身边有女人,忌色你完全放心。”楼上楼拍着胸脯说道。
“哦?是吗?那今日王爷怎么会去落玉阁呢?楼公子不是说那落玉阁是烟花之地吗?”月璃嗤笑一声。
楼上楼一时卡了壳,挠挠头,这才说道:“那是有别的事情。”说起落玉阁,脸色一变,看着顾擎苍就脱口说道:“王爷,落玉阁全给砸了,落玉只怕要气死了,这可怎么办?”
落玉?
月璃眼眸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顾擎苍,“王爷这是金屋藏娇不成?”
顾擎苍抿紧唇看着月璃,没搭理楼上楼,只是细细观察月璃的神色,“你不高兴了?”
楼上楼不明所以的看向顾擎苍,凤樨不高兴个鬼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鲁蝉妆说的没错,王爷真的喜欢凤樨?不对啊,这俩人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俩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奸情呢?
想到这里自己都囧了,他想错了吧。
月璃没搭理他,额头全是密密实实的细汗,施完针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看着顾擎苍,边用帕子擦汗边说道:“我之前的提议王爷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顾擎苍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就这么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毁掉婚约?
一滴致命
顾擎苍的伤势主要是中了剧毒,解了毒之后,其他的伤口就好办多了。
月璃拔出自制的伤药给他涂抹上,又用巾帕裹上,等到忙完外头天色都要黑了。这一看要糟,她得赶紧回苏府。
顾擎苍已经陷入昏睡中,月璃起身就要走,葛平忙拦住他,“要是我们王爷病情有反复怎么办?还请神医留下,我们王府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月璃自然是不能留下的,虽然她来自后世比较开放,但是这里男女之间还是要注意的。
“已无大碍,陷入昏睡也是身体机能自我修复的一种,明天醒来就会好很多了。”月璃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还有急事儿,不能耽搁,有事情你们王爷自会找到我。”
楼上楼闻言一把抓住月璃,面露惊讶痛不欲生的说道:“合着你跟他认识啊?那你还要收我一万两银子才肯救他?”
葛平闻言眸中厉色一闪,盯着月璃不肯松开,好大的胆子!
月璃却是浑然不在乎,看着楼上楼笑眯眯的说道:“楼兄,我认识他不代表会救他,要是认识一个人就要去救,岂不是要累死?”
葛平还要说什么,楼上楼止住他,“你守着王爷,我送他出去。”
月璃着急脚步就很快,楼上楼几乎追不上她,出了王府大门,他跟着她边走边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两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你好意思。”月璃心里着急,她现在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甚至于比前世还要优异,打定主意要跑,就看着楼上楼说道:“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楼上楼有心要套出月璃的底细,但是又惧怕她那神出鬼没的用毒手段,眼珠一转,就笑着看着他,“你总得给我个地址,我好把银子给你送去啊。”
“不着急,我会去找你要的。”月璃看了他一眼,较快脚步疾奔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楼上楼看着月璃诡异的身法跟步法,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人如此诡异到底是师出何门。以他消息之灵通,居然全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