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潜哼了一声:「我知道精英大赛是有点危险,但我会一路护航的,就算林言言不去,小宁也不能去,他身体不好,上次你叫他去剿邪就差点回不来,你不知道他体质不如其他弟子吗?魔气入体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愤慨激昂,鼻子一耸推着人走,也不顾林奇那一句「我没那个意思」。
人被赶出去,林自潜就招呼季宿白坐下。
他推出桌上的茶,问道:「林奇的小女儿在山上可呆得习惯?」
季宿白端过颔首:「尚可。」
林自潜:「小宁醒了?」
季宿白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了许多。
「醒了,我来此,便是为了他。」
「他怎麽了?是我给的药方不管用?还是他喝不下那些药?都是平时给他用的药,不会不管用,难不成那魔气你没给他驱乾净?」
林自潜说完,又恍觉荒唐。
若是季宿白都清不乾净那魔气,这天一山怕是没人能清乾净了。
「我是说。。。。。。」
他想要及时找补,季宿白将茶碗放下。
「不是这个。」
「我听说我这大弟子是大师叔从山下捡回来的,那时几乎眼瞎,用了很久才恢复。」
「所以,眼睛又是为什麽伤了?」
第23章我是个俗人
「眼睛?」
林自潜发出疑惑,又垂下头低声叹气。
「那孩子啊。。。。。。命苦——」
一次伤让宁归砚在山顶上呆了快半月,虽然嘴上说着还略微不适,但实际上身体好得早已经差不多了,林自潜总是送些昂贵的药材来,这要是不想好也难了。
林言言和景弗两人早已经回了山腰的弟子居,宁归砚每日就呆在卧房内捧着历青来看望他时叫人带上来的话本子,虽然是话本子,但外面早被宁归砚换成了秘籍的外皮,也没人闲得翻开去看。
正在床褥上躺着好好的,门外响起脚步声,宁归砚手动了动,将手中的话本子收起,随後将褥子往上拉,几乎盖住了脑袋。
等前来的人打开门走近,瞧见的只有宁归砚露在外面披散的黑发。
季宿白在床侧坐下,床下的木板稍稍响了响,宁归砚心中一紧,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但呼吸难免乱了一瞬。
男人倾身将宁归砚身上床褥拉起一些,周围的冷意便无孔不入,冻得宁归砚颤了颤肩膀,随後那冷意瞬间消散,分明是在故意逗弄。
「你还要在这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