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西是被?“请”走的,他?看着面前的特助和后面四个方方正正五大三粗的保镖,掀了?掀眼皮,慢慢起身。
他知道是郁拂深的人,不过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来找他?,但剧情早就崩乱,现在一切都可?能发生。
特助和之?前总跟在郁拂深身边的那个不一样,这个爱笑,叶兰西回忆剧情,是郁拂深的二助,好像姓陈,会手脚功夫,之?前在某个边境国家做过雇佣兵。
很快,在驱车四十分钟,等待两个小时后,叶兰西见到了?郁拂深。
在这两个小时四十分钟的等待中,叶兰西一边兴奋,一直思考,为什么郁拂深突然要见自己,是因为主?角父亲的事情?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向郁荷真告白?,总之?,原因很多。
对于这个书中描写的大佬式人物,叶兰西没什么敬畏,更多的是一种好奇、还有不忿,毕竟剧情给对方的定位实?在太?高了?,以至于主?角攻的光芒都被?压下一半,叶兰西不喜欢这种受人制约的感觉。
同样,他?也不喜欢这种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偏僻地方,然后被?绑着扔在地上等人光临的感觉,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叶兰西的激动一点点耗尽,开始涌上焦躁。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时,一个男人进来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黑风衣的衣摆划破空气,凛冽肃杀意味浓重,对方路过叶兰西目不斜视,然后径直坐在了?旷大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落地窗的光落在对方的皮鞋上,是毫无温度的冰冷。
叶兰西则是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地板凉还是顺着门缝吹进来的风凉,他?竟然没有克制住,打了?个冷战。
这一次,他?终于近距离看清了?书中最大绊脚石的样子。
男人五官冷硬,眼睛尤是,向下睥睨,黑白?分明,视线连看物件都算不上,像是在看尘埃。
这样的眼神,叶兰西很熟,因为他?也是这样看这个世界,和这些npc的。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被?这样注视和对待,叶兰西想要尽力?鼓舞出一种怒火或者说一种支撑他?回看过去的底气,他?企图让自己支楞起来,可?气还没出来,就被?阴影压了?回去。
那是男人靠坐在椅子上落在地板上的阴霾,如同一座沉重庞大的山,静默着呼吸,所有活物都难逃遮蔽。
这样的气场不是早早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实?权的叶兰西可?以相比的,刚刚在等待中滋生的怒火像泼了?水的火苗,能冒得的只有虚弱的黑烟。
对方才是真正能够摆布他?人命运的人。
小说寥寥几笔勾勒不出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叶兰西慌不则乱地想着,没了?刚刚的镇定。
对方的气场太?压人了?,以至于他?抬不起脖子,之?前的那些不忿如同笑话一样,他?只能听见对方用指节叩着椅背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眼前是男人的小腿,西裤包裹,线条张呼,力?量隐而不发。
叶兰西的后脑开始流汗,他?太?轻敌,也太?自大,他?咬住牙关,忍住气弱,也忍住发问,不想也不能露怯。
许久之?后,先开口的是郁拂深,他?问:“你喜欢郁荷真?”
叶兰西大松一口气,看来是因为郁荷真,小说里这一段剧情就发生在原主?父亲被?送进监狱之?前,两人摇摇欲坠的恋情被?发现,所以才来敲打自己的,没想到崩乱的剧情竟然还在。
叶样兰西快速回忆着主?角的回答,:“郁先生,这是我和郁荷真的事情,您可?以直接问我,有必要这么五花大绑吗?”说着,他?扭了?扭手腕。
可?控的剧情给了?叶兰西支撑,小说里,在这一段郁拂深并没有拿许映还怎么样,他?只是问过敲打完毕就放许映还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绑着他?,他?不会对一个才刚刚十九岁的孩子怎样。
不过原文里,在两人见面后的第?三天,许映还父亲的案子就开庭了?,原告方正是郁氏,他?父亲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而郁荷真也收到了?自己母亲的警告。
两个十九岁的少年,想让他?们清醒,有的是办法。
叶兰西轻松下来,觉得可?以应付通过。
*
这是他?最错误的错觉。
叶兰西等郁拂深开口再?询问,但等了?好久对方都没有说话,半晌,只听见一声轻笑。
叶兰西头低了?低,背在身后的手开始慢慢握拳,他?受不了?这种被?审视的感觉,像是羞辱。
“前天你见了?乔津,你对他?说了?什么?”男人话锋一转。
叶兰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乔津,这关乔津什么事?
脑子飞快转动着,叶兰西谨慎道:“哦,乔津找我是问我荷真最近有没有和我联系,对了?,郁先生,您知道荷真在哪里吗?”
叶兰西当然知道郁荷真是被?郁拂深带走了?,至于原因,他?猜测可?能和乔津有关,因为他?看的清楚,那天对方问自己郁荷真的消息时,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