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目视他进了厨房,去卧室把泡泡摇醒。
「叫本大王做什麽?」泡泡打了个哈欠。
「发情什麽感觉?」
「特别难受,」泡泡说,「不受控制,多了我也解释不好,就像一万只毒毛毛虫在我身上爬,我还只想祸害母猫,感觉自己不是个正经公猫……一边唾弃一边发情……吧。」
谢松亭又去看动动耳朵的贝斯:「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贝斯舔舔爪,比泡泡的文学素养高了点,「我就难受了一会儿,就被带走绝育了。像一头完全被激素控制的野兽,有点自主意识的都不会喜欢吧?而且很疼。」
「疼?」
两只猫同时点头。
「浑身疼得很奇怪。」贝斯给出一个说法,「你们人没有发情期吗?真好啊。」
谢松亭在床角坐下,心想大概也是有的,不过完全没动物这麽强烈。
发情的人可遍地都是。
他若有所思,目光定在自己手上。
刚才被席必思握着,还是暖的。
外面有人说:「开饭了,谢松亭你人呢?」
「卧室,在摸猫。」
「快来,这次烧得特别香。」
「嗯,这就来。」
谢松亭竖起食指放在唇上,意思是别告诉席必思自己问过这些。
两只猫看懂了,毛茸茸的脑袋同时点头。
吃饭间隙,两个人聊了点之前没说通的天。
「所以那个幻觉长什麽样?」
席必思显然很在意。
「你十七岁那……不对,你三百八十九岁那样。」
谢松亭以为席必思会得意,没想到他陷入思索,似乎在想什麽。
谢松亭不太理解他为什麽这个反应。
席必思:「和我一模一样?」
「黑的,只有线条。」
谢松亭吃得很快。
他睡了一天,起床又和席必思吵了一架,现在说开了,饿意迅速袭来。
「几根线凑成你而已。」
席必思点点头。
他大概能猜到为什麽谢松亭会有个自己的幻觉,堪比甜蜜的烦恼,一边嫉妒,一边又很高兴。
看谢松亭的反应,这无疑说明谢松亭比表现出来的喜欢自己得多。
不过本尊都来了,还要幻觉干什麽?
「它还经常出现?」
「没,你来之後就没怎麽见过了。」
「我争取让它快速下岗。」
谢松亭咽下一勺煮得软烂的板栗,翘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