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查房,走到谢松亭这里时,他坐在床上,猫在他身後躲着。
医生推了推眼镜:「喝酒不喝?」
「不喝。」
「抽菸?」
「嗯。」
「熬夜吗?」
「之前熬了很久,最近半年都没熬了,就今天半夜没睡。」
医生官方地说:「只要熬夜了,损伤就是不可避免的,我建议每个病人及时止损。」
「我控制不了。」
医生说:「那就会不停来医院,猫还会被保安撵得到处跑,你见到你的猫了吗?」
谢松亭:「……」
医生还是看到猫了。
她话很冷硬,见谢松亭下意识想把猫挡住,叹了口气,说:「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主人身体不好,小猫都不明白你出了什麽问题。这麽大了,怎麽还让猫咪担心你?」
谢松亭无言点头。
医生把他的血常规检测结果给他。
谢松亭看了看和标准数值相去甚远的数字,问:「我得输液输多久?」
「至少两天,别想着出院了,鞋都没有。」
谢松亭:「谢谢医生,我能把要挂的水先拿了吗,有人来照顾我,一起拿了方便让他换吊瓶。」
「可以,去那边取。」
医生指了个方向,背过身後叹了口气。
劝不动,还是要出院。
方沐回医院时,谢松亭已经收拾好,拔了针。
他穿着熊猫睡衣牵着猫,接过方沐买的拖鞋穿上,刚才去拿吊瓶没穿鞋,脚上沾了点灰,也不在意。
旁边方沐手快,先他一步拿起他这几天要挂的水。好在刚才的一瓶已经挂完,不用再费劲拿着,不然更乱。
从医院住院部到门口,方沐一路上活动了好几次胳膊。
谢松亭坐进出租,用还贴着创可贴的手把吊瓶接过来:「可以了,我自己拿着吧,太辛苦你了。」
「嗯,好。」
方沐不好意思地甩甩脱力的手臂。
两人坐在后座,缅因蹲在吊瓶袋子上,他们中间。
方沐手机瘾很重,现在却连手机都不舍得刷,时不时用後视镜瞄谢松亭两眼。
缅因冲着他喵喵乱叫。
「谢松亭,他看你好几眼了,你就不能说他两句?」
「……」
「我要嫉妒疯了,我看你一会儿你就要捂我脑袋,他光明正大看你你一个字也不说,我冤不冤?怎麽还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