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儿怎知沐浴会缓解我身上的症状?」
隗泩不懂医术,想也不想便道:
「住在书房的那些日,我有听见屏风後面,沐浴的水声。在即将离开乐丹的那几日,持续的时间尤其长。我方才想着,或许是因那几日尤其热。」
看着路行渊的嘴角再次弯起,隗泩後知後觉地红了脸,
「我不是特意偷听你洗澡。」
路行渊笑道:「无妨。」
「无妨什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偷听。」
「无妨。看也无妨。」
「我没偷看!」隗泩急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虽说中间只隔着一扇屏风,还是半透的,我也没偷看。」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变态,竟然偷听一个男的洗澡!
不过他发誓他真没偷看!
隗泩莫名陷入了自我解释的误区,
「我真没看!」
路行渊依旧是淡淡的两个字,
「无妨。」
且嘴角笑意更甚,「屏风朦胧,今日允你看个清楚。」
「鬼才要看你洗澡!」
隗泩羞愤不已,起身就要出去。
平时面对其他人时,他尚且还感觉自己伶牙嘴俐的,怎麽一对上路行渊,发挥就不稳定,总吃亏,
这嘴笨的,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病死他得了!
门一开,小二正好到门口,身後还跟着三个抬浴桶和拎温水的杂役。
小二的手抬起来要敲门,还没落下,门已经开了。
他呆愣地看着里面这两位客官,近处的脸色通红,远处的脸色煞白,跟那说戏的一样。
隗泩不悦,
店小二他是不是想笑?!
小二对上隗泩的目光,忙收回视线,正色道:「客官,您要的浴桶,和温水给您送来了。」
「进来吧。」
隗泩让到旁边,让这些人将东西搬进来。
杂役们动作有速,没一会人就将沐浴的东西都摆放好了。
「两位客官请自便,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有事唤小人,小人随时在走廊尽头处候着。」
小二说完带着几个杂役匆忙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将门关严。
隗泩总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路行渊淡笑不语。从袖口掏出一个小药,又道:
「过来。」
路行渊站在浴桶前,语气温和。
「干嘛?」
隗泩嘴上问干嘛,却已经走了过去,伸手接过药包,扯来撒进浴桶里。
心里默默念叨着:我就是看你要死了似的,不然才懒得管你。
见草药都聚在一起,还好心地俯身过去伸手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