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双眼充满希冀地望着路行渊。
路行渊拿着手帕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定定地望回去,半晌轻声道:
「书架左边的柜子,第二格里的青色和紫色的药瓶。青色内服,一日三次,连服五日,紫色外敷。」
「小阿四没事儿是吗?」
路行渊未答,隗泩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
悬在胸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转身连忙按路行渊说的去拿药。
李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路行渊起身,「带去西厢房,把榻上的垫子换掉。」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李叔说着再次跪下磕头。
路行渊瞥也未瞥一眼,绕过屏风回了卧房。
隗泩欣喜地将青色药瓶里药丸塞进小阿四嘴里,抱着他去了西厢房。
……
路行渊的药很好使,不出半个时辰小阿四就醒了。
醒过来的小家伙,委屈地撇着嘴不敢看李叔,生怕又被骂。
那模样真是叫人心疼。
李叔跪在隗泩面前,道谢和道歉的话说了一大堆。
隗泩自然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只是低声问了什麽便又回去找路行渊了。
「公子?」
隗泩小心翼翼地站在屏风前,不敢向里探头,
「公子,榻上的垫子已经换好了,上两日让李叔新买的,公子要不要试试舒不舒服?」
隗泩本来是买给自己的,毕竟这两日夜里他睡的就是路行渊平时看书坐的那个榻上。
路行渊从屏风後走了出来,看着隗泩一脸笑盈盈的模样,再看他手里端着的凉饮,心下了然,
「说吧,又什麽事儿?」
「也没什麽,我来谢谢公子救小阿四。还有就是我能不能借远山用一下?」
「借?」
路行渊面色微沉,这二人亲近的,隗泩不来问,他都以为远山要异主了。
「远山是公子暗卫,自然只听公子差遣。我想请他帮个小忙,望公子应允。」
还不是远山一脸为难说,没有公子允许,私自出去会被罚。他才来找路行渊借人。
隗泩将凉饮轻轻放在书案上,笑嘻嘻地望着路行渊,
「听闻公子畏热,喝碗凉饮降降暑。」
隗泩的意图都写在脸上,路行渊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去干什麽,於是道:
「去吧。」
话音才落,隐在暗处的远山就跳了出来。
隗泩道了一声:「谢公子。」
俩人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出了院子,远山兴致勃勃地问,「大侠,咱们去干嘛?」
隗泩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拳脚,
「惩恶扬善!」
半晌,俩人一路来到一个距离路行渊府上不算远,但房屋比路行渊的房子都还要破上好几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