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屁!你个下流的癞蛤蟆丶蛤蟆精!
隗泩脸都绿了,
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别人碰了一下,就恨不得把对方的手剁了的厌恶感。
拿两张破纸往人衣服里塞,你当爷爷我没见过钱呐!
他正要骂人,馀光里忽地瞥见一个人影。反应那叫一个快,他扯出来领口的银票就甩在了付翟脸上,像是扔什麽脏东西一样,
「享不尽荣华富贵?怕是太子殿下都不敢如此说,付尚书是贪了多少,才令付公子敢如此大放厥词?」
隗泩刻意提高了声音。
路行渊也终於舍得开口了,
「太子殿下。」
而乐施安此时已站在路行渊身旁,一身利落又不失华贵的明黄色骑射服饰,尤其亮眼,
付翟瞬间大惊失色,慌忙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
离得近的,听见「太子」二字,齐齐跟着给乐施安的请安,
「太子殿下。」
隗泩则眼疾手快,抢在付翟之前捡起自己刚扔在地上的银票双手递向乐施安,
乐施安接过银票,面色一沉,
「一千两,付公子出手当真阔绰,想来尚书府当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殿下!」
付翟肉眼可见地慌张,当即反咬一口,「殿下恕罪,莫要听这寡廉鲜耻的小倌血口喷人。是他先勾引小人,勾引不成便对小人恶语相向,刻意激怒小人,小人才一时失言。家父清正廉洁,府上更朴素节俭。」
「付尚书清正廉洁,付公子却可随手拿出付尚书两年的福禄打赏男宠,你当孤是三岁孩童麽?这一千两是由何处而来?孤想不明白,或许该上报父皇,让父皇决断。」太子年纪轻轻,谈吐举止已颇具威严,
付翟吓得「哐当」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小人糊涂,这一千两……这一千两……」
估摸是吓傻了,付翟一时间想不出个合理的瞎话。
这时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一人,来到乐施安面前拱手便道:
「殿下勿要动气,付公子受人蛊惑一时糊涂,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付家历代为官,一千两府上尚且拿得出。且付尚书清正廉洁早有远名,虽恐有教养不当之责,但因此等小事大动干戈,岂不叫朝中重臣心寒。」
「皇叔说这是小事?」
乐施安面色更沉,颇有点不怒则威的架势。
「殿下三思。」说话这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贤王,也就乐施安和乐昭映的亲皇叔。
隗泩瞧着乐施安面前弯腰拱手衣冠楚楚的贤王,
心说,这又是哪跑来个王八?
「皇叔所言极是。付翟确实又丑又令人生厌,但不过是受这低贱的男宠蛊惑,调侃几句罢了,回头让付老头也罚他禁足。皇兄就别动气了,好好的春日宴别因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宠扫了兴。」
乐昭映这会儿也闻声赶了过来,小公主今日穿了利落的骑马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用镶嵌着宝石的发箍固定着,颇有几分少年气。开口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