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刘辉几人对林春生早已厌烦至极,根本不屑於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们径直走出电梯,脚步匆匆。
冯卓刚踏出电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猛地扭头,对着电梯里的林春生戏谑地喊道:「针头哥。」
刘辉等人听到後,先是一愣,随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就连看到林春生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的石如,此时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人的笑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传进电梯里,直直地刺进林春生的耳朵里。
这林春生也真是浪催的,每次想要羞辱他人,最後却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个被人羞辱的下场。
他只能在电梯里,望着几人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终於到了宴会上,林怀悼满脸笑容,热情地把刘辉等人安排在与自己相邻的一桌。
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林春生,却依旧是那般冷淡,只是随意地让他坐在最後一桌。
由於林怀悼处理二当家的事情极为迅速且乾净利落,二当家的手下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他们只知道林怀悼放出的消息是二当家生病了,需要好好休养。
宴会上,众人都沉浸在这看似祥和的氛围中,没有人对这个消息产生丝毫质疑,都在痛快地畅饮着美酒。
林怀悼看着酒过三巡,时机已到,便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静一静。」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众人听到後,都迅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停止了欢声笑语,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怀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顺从。
林怀悼显然很享受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他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今天呢,把大家聚在一起,是要庆祝两个事。」
「老大,什麽事啊?」小弟们纷纷好奇地问道。
「第一件事,是庆祝我们铲除了叛徒。」林怀悼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声音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小弟们一听,顿时群情激愤,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叫嚣着要让这个叛徒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二当家,我已经查明,那天的服务员正是他派来的。」林怀悼说着,缓缓地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狠狠地插在面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闷响,仿佛重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小弟们听到是二当家後,原本喧闹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片刻,一半支持林怀悼的小弟率先打破了宁静,扯着嗓子叫道:「该杀该杀。」
而另一半跟随二当家的小弟们,有的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意看向林怀悼,仿佛在无声地反抗;有的则面色惊恐,低着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默默发抖。
就在这时,林怀悼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
紧接着,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乌泱泱的人群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他们个个手持砍刀棍棒,迅速将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
二当家的小弟们一看这架势,心中明白了一切,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宴会现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喊杀声丶东西摔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有的人心中怀着对二当家的忠诚,为了给他报仇,毫不犹豫地与冲进来的人群展开了激烈的打斗;有的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只想着一股脑地往外逃跑,保住自己的性命。
刘辉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吓了一跳,心中慌乱不已,生怕那些不长眼的刀子会误伤到自己。
刘辉反应迅速,急忙拉着冯卓的手,快速跑到角落,将冯卓紧紧地护在身後,身体微微前倾,拿着椅子,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石如被这混乱的场面弄得晕头转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就被人误打了一棍子,那棍子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
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嗷嗷」地叫了起来,双手捂着後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直接窜到桌子下面,身体蜷缩成一团,发抖的双手紧紧抱着头。
吴婷也被眼前这血腥残酷的一幕震惊得呆立在椅子上。可当她看到刘辉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保护冯卓时,她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击了一下,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瞬间凉了半截。
她眼神空洞地呆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石如在桌子下面躲了一会儿,才渐渐缓过神来,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还在椅子上的吴婷。
他心急如焚,伸出手用力拉了拉吴婷的衣角,说道:「婷妹婷妹,快进来躲躲。」
吴婷本就因为刘辉的事情而伤心难过,此刻看到令她讨厌的石如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狠狠地踹了石如一脚,气愤地说道:「草,你真不是个男人,中看不中用。」
可怜的石如总是这麽悲催,他被这一脚踹得直接从桌子下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慌乱地回到桌子下面,就被一个路过的人用脚狠狠地踩到了头上。
石如再次发出「嗷嗷」的惨叫,趴回桌子下面,不敢再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