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霓裳身着凤冠霞帔,妆容精致,此刻却血色尽失,身体颤抖。
她的手本能地?揪紧喜服的衣角,指节泛白?,
燕修宁站定?在她身前,双眼?燃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燕修宁确定?了,是?自己要找的人废话不多说,想把人带走。
萧怀仁察觉到他的意图自然是?不肯一冲出来要和燕修宁决一死战,还没出手就?被一个手刀劈晕,失去力气重?重?,摔倒在地?上。
燕修宁拖着谢霓裳的身体一路往外走,看?热闹的宾客们瞧燕修宁如同地?狱阎王一般,吓得纷纷后退,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很快就?让出了一个巨大的空地?。
至于肖家的那些家丁们,晕了一个夫人,昏了一个少爷,自然是?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顾不上其他。
谢霓裳还想要挣扎一番冲着周围的宾客呼救,但哪有人敢上前一步,他们全都装聋作哑,眼?睁睁的看?着新娘子被拖出喜堂。
“抢婚了,抢婚了。”
“新娘子被抢走了!”
看?热闹的宾客们等到燕修宁彻底离开后才炸了锅。
萧老?板安顿好,妻子和儿子后正准备凑些人手把去被过门的儿媳给救回来,却无?人敢应声正一筹莫展时,蕊蕊跑到众人面前。
“大婚之日被野男人找上门,那女子根本就?是?个勾引男人的浪荡货,萧叔叔,你何必去救她?”
“蕊蕊,你胡说什么呢?”七叔想要制止自家女儿胡言乱语。
“爹,我没有胡说,我来的路上遇见了男人,说是?在寻找逃跑的妻子,我原本没有当回事,谁料才到宴席上的男人就?找了回来,还将新娘子劫走了,这不就?说明?王玉正是?那男人逃跑了的妻子吗?”蕊蕊有有据地?说。
她隐藏了一些内情,她的确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燕修宁,也的确听说了燕修宁在寻找逃跑的妻子,但是?却不是?他自己找来萧家的,而是?她将消息透露给了燕修宁。
一开始蕊蕊其实不确定?谢霓裳是?否就?是?燕修宁要寻找的人,如果是?那最好了,如果不是?婚礼被一个野男人闹了一通,她也可?以?趁此给谢霓裳泼一盆脏水。
没想到事情真?如她愿,异常顺利。
蕊蕊一鼓作气道:“那女子贯会些狐媚手段,谎话连篇,四处勾引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此言一出,四周宾客一片哗然,更有甚者,开始交头接耳。
萧老?板在黄沙镇经商多年,是?有头有脸的人,听完蕊蕊的话,被气到浑身发抖。
“如此品行不端的女子,幸好没有进我们萧家的大门。”
大婚之日被找上门,的确丢脸,若是?等她进了家的大门,再被野男人找上门,他这张脸是?真?的就?一点也不剩了。
说罢,一甩袖子,“送客。”
下人们将宾客送出,打扫刚才被砸碎的东西,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喜堂,眨眼?间冷冷清清?
谢霓裳被燕修宁粗暴地?拽着拖进了一间空房。
燕修宁伸出手,狠狠捏住谢霓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对?视,咬牙切齿道:“你编的那些谎话,什么真?心,什么未来,什么孩子,全是?狗屁!”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谢霓裳的眼?里蓄满惊恐,嗫嚅着:“我……我没有……”
她想通过否认来安抚燕修宁的心情,显然是?没有任何效果。
燕修宁双眼?布满血丝,怒气不减。他凑近谢霓裳,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没有,从太子到我,又勾搭上这富商之子,你可?真?有手段!”
他一个多月的时间用轻功跑了不知多少千里的路程,只为了能找到谢霓裳,他恨谢霓裳一声不吭地?走掉,他恨谢霓裳欺骗了他,更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谢霓裳就?已经另觅新欢。
常言道过河拆桥,谢霓裳达到了逃出冷宫的目的,毫不思虑的将他这过桥的木板扔掉,奔向了有钱男人的怀抱。
燕修宁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将谢霓裳剥皮吃肉,尤其是?他低头瞥见谢霓裳身上绣满红色锦纹的婚服,便如同失控的猛兽一般,大手一挥,狠狠揪住谢霓裳婚服的腰封。
“嘶啦”一声,布料撕裂,红色的喜服瞬间化成碎片飘落在地?。
谢霓裳泪如决堤,拼命挣扎:“不要!你听我说……”声音带着哭腔,已然沙哑。
“我和他……是?假成婚。”
“求你信我一次!”
燕修宁充耳不闻,大手再次探出,扯掉谢霓裳身上多余的布料。
谢霓裳惊恐地?蜷缩着几近崩溃,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却丝毫撼动?不了燕修宁此刻的疯狂。
燕修宁看?着谢霓裳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软,这个女人一向会装乖,卖可?怜。
从前的他,也许会有一丝波澜,现在的他,绝不会被面前谢霓裳再次欺骗。
燕修宁邪魅一笑,笑容里透着扭曲的快意,他用清晰而恐怖的声音道:“不幸得很,谢霓裳,我是?你能勾引的最后一个男人!”
他钳住谢霓裳的手腕,将她死死按在床上,谢霓裳无?力反抗,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燕修宁像是?一只愤怒的野兽,肆意的在谢霓裳身上发泄怒意,无?止无?休。
谢霓裳觉得自己快要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以后没必要穿衣服婚礼上的闹……